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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杂谈 谈谈古夜郎国的版图 云南 杨中兴 “夜郎自大”出自《汉书·西南夷传》，书中说： 汉初设犍为郡时，郡的北部诸县从蜀郡、巴郡划 “滇王与汉使言：‘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各 入，“故世曰分巴割蜀，以成犍（为）广（汉）。”[2] 自以一州王，不知汉广大。”于是从汉至今，人们多用 郡的南部诸县，则是“开夜郎置”。北宋欧阳忞明确指 “夜郎自大”这个成语，比喻妄自尊大。然而“夜郎自 出了这点。 大”中的古夜郎国究竟有多大？有的认为汉平南夷设 武帝开夜郎置犍为郡，因山立名，初治鄨 牂柯郡，郡所统辖的十七县即是古夜郎的疆域范围； 县，其地盖在今泸南徼外，后徙治僰道，今戎州是 有的则认为古夜郎仅是黔西部分。两说差距很大，都 也……始虽因平夜郎以置犍为，然郡之北部，亦大 没有真正反映古夜郎疆域的实际情况。 半本巴、蜀旧县，如南安、武阳、牛鞞、资中、江 我们知道，牂柯郡是在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 [3] 阳、僰道是也……夜郎盖于今珍、播等州。 平且兰后设立的，在这之前，夜郎已是犍为郡属下的 犍为郡的驻地最初是在 鄨县，元光五年（公元前 一个县。犍为郡设在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是 130年）移治南广，始元元年（公元前86年）因益州、 唐蒙通夜郎后设立的。但《汉书·地理志八上》夜郎 牂柯二郡内二十九邑反叛，再迁到僰道。僰道、江阳 县却列在牂柯郡下，并不属于犍为郡。这样造成了错 原来是蜀郡的南鄙。汉开夜郎后的僰道、江阳以南设 觉，使人以为牂柯郡范围就是古夜郎国。事实上西汉 置了南广、朱提、堂琅、 、汉阳等县。南广就在今 一代，犍为郡、牂柯郡所管辖的县时有分割变化。《汉 四川南广河上游筠连境，朱提在今云南昭通，堂琅、 书·地理志》大体以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为断 限，所记犍为郡、牂柯郡的时段并不一样。犍为郡初 设立时包括了古夜郎的全部范围，但在设立牂柯郡时 又划一部属牂柯郡，以后又从牂柯郡划一部分属益州 郡。元凤五年（公元前76年），“罢象郡，分属郁林、 牂柯”[1] ，牂柯郡又增领了几个县。可见牂柯郡是几 经分置割属的，不能简单地认为既然汉平南夷置牂柯 郡，郡境应该就是古夜郎的范围。实际并不如此。至 于说古夜郎仅是黔西部分，更是明显地缩小了古夜郎 的范围，所谓“大国”也就不成其为“大国”了！ 下面我们对古夜郎的四方疆域作一番考察。 古夜郎的北面与汉王朝相接，在汉通夜郎设立犍 为郡之前，汉的蜀郡、巴郡的南境即邻夜郎。《史记》 称唐蒙去夜郎，“从巴属筰 （符）关入。”符关本是巴 夷的地方，秦属巴郡。汉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在 那里设立符县（今四川合江县），其南界不过赤水，再 往南就是“徼外”古夜郎的地方。 119 2015年·第1期 文史杂谈 在今会泽、宣威一带，汉阳在今威宁、水城间。这 古夜郎的政治中心在黔南地区，但它并没有更多 些地区唐时曾设有协州、曲州、郎州等。志书在追述这 地向南发展，南境只到达今广西的田林、南丹一带。 些州的建置沿革时，都说明本是夜郎的地方。 这是因为受南越势力遏阻的缘故。南越“东西万余 《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二载：“协州，本夜郎国 里，乃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侔”[4] ，国力较夜 地，汉武帝开夜郎置犍为郡，今州即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