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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权、私权救济与民事权利体系 杨明. 号| 民法是一个以权利为核心而构筑起来的制度体系，基于克救济即无权利之理念， 对于权利敬济理论的研究，应当成为民法理论中关于权利制度的一项重要内容。就私权 结构而言，民法为保护特定利益而设置的权利，并不只是一种静止的权利，而是设定了一 系列前后相连的权利，前面的权利随着将定的法律事实特别是侵权行为以及违约行为而 转化为后面的权利。所以，这…系列相互关联的权利根据其逻辑顺序可以分为原有权 与救济权。如果我们将民法为保护某一特定利益附设定的一系列相互关联的权利视 为一个权利的链条，那么，原有权是权利链条的始端，而救济权则是这个权利链条的末 端。( 1 ) 分析法学大师霍非尔德在论及权利的分类时，就阐述了权利的放济问题，他将权利分 为初生的权利和次生的权利，阳这盟的次生权利指的就是救济权ρ〕救济权通常包括 四种不间的形式，即私力救济、形成权、抗辩权(豁免)以及请求权。其中，前三种方式矗 特定情形下的权利救济制度，在适用上须具有严格的法律要件，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这 三种救济权是不适用的，而适用请求权的救济制度形式才是常事。自德国民泄创造请 求权的慨念以来，民事权利与其私法保护之间的媒介即由罗马法时代的诉讼转变为请求 ·北京大学法学院讲师，法学博士七。 (1) .:E涌:(私权的分析与建构)，中国政法大学 1999 年博士学位论文。 (2) (牛津法律大词典》在解释救济权时似乎也采纳了霍菲尔德的观点关于法律和救济，更准确的分析可以这 样表述:法律制度赋予特定关系中的当事人以两种权利和义务一一第一和第工权利义务。……憔…正确的区 分是将权利分为先行权或原有权和继起权或称第工权利或救济权，前者如履行合同和免遭不当伤害等，后者如 要求得到损害赔偿、实际给付和解除婚姻等类似的权利。继起权与先行权的饭别只是体现夜一点上，IlP 继起权 总是以潜在的形式存在，只有在有关的法律关系中存在先行权、且该先行权未被行使的条件下，继起权才是实 际可要求的权利。参见《牛津法律大词典)(中译本)救济权词条，光明日报出版社 1989 年版。而{布莱克法 律词典》在解释词条救济权..(Remedial 阳ght) 时亦贯彻了与前者一致的观点，即救济权是第二权利.lli 第一 极利遭受侵害时，以之作为救济手段。加 BlacU Law 肌ctioruuy ( Seven也Edition. 阳t 伊up 1999) :Reme- dial Right Îs the 阳mnd叫 right to have a remedy 也皿 aris咽 when a pri刷哼 right Îs broken. .64. 请求权、私权救济与民事权利体系 杨明 枝，这使得私权体系掏造本身成为纯粹的实体法规范，同时也引发了对作为私权救济手段 的请求权与物权、债权之间的关系的探讨一…即请求权作为一嘿实体权利，其对应的活体 关系是什么?以此为基础，请求权也才能与其他实体权利匹别开来。 请求权概念的提出，使得所有民事权利的私法救济手段都可以通过一个统一的概愈 来认识，从而使得民事权利制度的掏造更加体系化。对于这一点，德国学者解释到:，~物 权是对所有人的不作为请求权的集合，物权和债权都可以涌过请求权而进行统一理解;这 样，与其说是通过物权和债权这样的实体法概念来建立民法典体系，毋宁说请求权是贯穿 体系的一个中心概念。，，(叫另外，原有权一一救济权的私权构造模式表明，请求权与原 有权利之间不可分割地相互结合，这也决定了请求权与私权体系构造之间存在着十分痛 切的关系。所以，我们有必要对请求权与民事权利体系之间的关系展开分析，从而有 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私措秩序的定位。 …、从诉到请求权的私权保护制度 请求权的概念是由德国学者温德沙伊德首先提出来的，而其制度化亦首先是由德阔 民法典究成的;德国民法典以实体法体系为立足点，将极利与私权保护之间的媒介由诉讼 转变为请求权。请求权概念的确立，使得诉讼法体系向实体法体系的转换得以实现和完 成。而在这之前，无论是罗马法还是法国民法，它们都是通过诉与诉权来究成对私权的保 护的，每一个实体权利对应…种具体的保护实体利益的诉讼。我们可以称之为以诉讼 为中心的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