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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论坛——19—— 试论古典西方美学的自然观念 文／杜连园 古典西方美学对“自然”的解释可以分为“本体论”与“认识论”两大阶段。西方自然美 观念的每一次转型都意味着西方美学思想的变革。纵观历史，在不同时期不同学派对“自然” 的解释中人本主义逐渐成形并凸显出来。古典西方美学对“自然”的解释实质是一部关于西方 人本主义完美蜕变的历史。 “自然”是西方哲学、美学中一个基础性的范畴。((牛津哲 学词典》如此解释：“自然”是不确定和易变的，随着人们对世 理想国 界的科学定义的改变而改变，常用来对照那些被认为不是自然 的事物。“自然”所指既包括不同事物的本性，也包括被视为整 琴 体的自然世界。又说，从事物本性的角度理解自然，会把它与 伦理学和美学的理念相联：事物应当实现其自然本性，所谓自 然的就是符合事物的本性…。朱光潜在《(自然美与自然丑——自 然主义与理想主义的错误》中借用古典派学者的观点指出自然 就是“真理”或“人性”，又说自然就是现实世界，凡是感官所 明 接触的实在的人和物都属于自然【2】。 慵 西方与东方对自然的认识和感受有明显的区别，古希腊人 崇尚裸体美，作为自然的人去展示自己健美的身体是纯洁高尚 柏拉圈和其著作《理怨国》 的，每个人都以身体敏捷而强健，擅长多种体育竞技运动为荣。 哲学则认为自然是本质、规律。 综观西方思想史，西方人对“自然”的理解是曲折而复杂的。在 柏拉图的“理念论”将自然视为文艺模仿的对象，认为“自 最初的希腊神话和史诗中，人们把自然看作整个宇宙世界；之 然”是指“位于开端的东西”，它与“灵魂的存在”相等同13】。柏 后柏拉图认为自然就是理念世界；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思想使 拉图在《理想国》中划定了三个世界：“相”或理念世界、现实 人们把自然看作是神的创造；而文艺复兴发现了人和自然，自 世界、艺术世界。先是有“相”或理念，也就是他所谓的真理， 然被理解为可见事物的总和，艺术成为“第二自然”。17、18世然后才会有现实世界。他认为现实就是“相”或理念的影子，而 纪被称为“自然世纪”，理性成为思想的主流，同时对内在自然， 艺术则是对现实的再现，那么艺术实质就是影子的影子。由于 即人的本性的理解也打下了理性的烙印，与此同时浪漫主义主 艺术与真理“隔着三层”，难以直接地反映“相”或真理，因此 张回归自然。之后德国古典哲学把人和自然更紧密结合在一起， 在柏拉图看来艺术的地位是很低的。普罗丁进一步把艺术追溯 体现出人与自然相辅相成、和谐共生的关系。 到“相”或真理的本源。与柏拉图丰III二，普罗丁对自然的理解 一、西方本体论的自然审美观 更多了神性的色彩，他把最高理念解释为“太一”、“神”，是最 自然美起源于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是两者相契合而产生 高的真善美三位一体，几乎相当于基督教的上帝【4】。 的一种审美体验，并以希腊神话作为最初的形式表达，它表达 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在讨论“自然”这一范畴时，“四 的是一种素朴的有机论自然观。在古希腊神话里，宙斯是主神， 因说”始终贯穿其中。亚氏的自然观体现在美学上，强调自然 与众神统治着天地万物，神就是自然世界的秩序。古希腊哲学 所构成的宇宙万物各有其美。他说：“整个生物界向我们表达着 中，“自然”的意义有多种，存在论认为自然是宇宙、世界，宇 自然的美，每一生物各向我们表达着某些自然的美。在自然的 宙论认为自然是本源，物理学认为自然是具体的物质，而理性 最高级的各种创作中，绝没有丝毫的混乱，殊途而同归，一切 ——20——审美论坛 泌 。‘j蔫，7 Z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