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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主权财富基金的所得税豁免 143 论主权财富基金的所得税豁免 ——以美国的实践为例 董金鑫’ 摘 要：根据美国《国内税收法典》，主权财富基金属于外国政府定义下 的外国主权者的完整部分或受控制的实体，具有所得税豁免的主体资格。主 权财富基金投资美国境内的股票、债券或其他证券等类别的收入享有所得税 豁免的机会，但从商业活动中获取的除外。具体而言，首先，构成外国主权者 完整部分的主权财富基金从事商业活动的所得或从受控制的商业实体中获 取的所得不能免税；其次，作为受控实体的主权财富基金一旦从事商业活动 就成为受控商业实体，就不得主张任何外国政府税收豁免。尽管存在如上诸 多限制，主权财富基金仍有必要利用美国税法的规定，争取更多的免税机会。 关键词：主权财富基金所得税豁免《国内税收法典》 中投公司 作为晚近国际商事交易活动中最为活跃的新兴投资主体的主权财 Wealth 富基金(SovereignFunds，SWFs)，是指一国政府利用本国的外汇 储备等资产创立的，以股票或债券等金融资产组合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投 资，以提升本国经济实力和居民生活福利的跨国机构投资者。①主权财 富基金由政府设立并控制，与一国主权关系密切，而各国国内税法多基 于跨国礼让的需要对外国政府机构在本国的所得收入免予征收所得税， 故探讨主权财富基金的投资所得能否在境外享有税收豁免成为关系基 ·董金鑫，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①章毅：“法律调整视野下的中国主权财富基金”，载‘学术界)2008年第6期。 144经济法论丛(第26卷) 金及其母国在东道国的经济利益的重大问题。 目前为止，国内现有的研究多集中于探讨主权财富基金在国外是否 具有司法豁免的主体资格以及在具有这一资格时如何最终享有豁免，① 对所得税豁免②问题则付之阙如，或许根本没有将之视为特别问题。 虽然所得税豁免与司法豁免都旨在免除与主权有关的外国实体在本 国法上所承担的义务，就其本质二者在性质和内容上有很大的不同。 管辖豁免构成当代习惯国际法的一般原则，主要涉及外国主权者及有 关组织在本国诉讼法上的地位；而所得税豁免则主要是各国国内法规 定的范畴③，至于涉及外国政府在东道国取得的收入能否免征所得税， 更看重于跨国所得在国家间的再分配，不能将二者混同。考虑到包括我 国的中国投资公司④(全称为“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hina Investment 的投资多集中于美国，(p特别是公开市场股票投资，(D本文将结合美国税 ①相关研究可参见张磊：“试析主权财富基金的国家豁免问题”，载《兰州学刊)2008 年第11期；漆彤：“论主权财富基金之若干法律纷争”，载武大国际法评论)2010年第1 期；练爽：“论主权财富基金的司法豁免”，载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11年第4期。 ②在美国税法上只存在应税、免税以及例外，似与中国企业所得税法将不具有可税 性的不征税和本应纳入应税所得范畴但出于某种政策考虑而暂给予免税待遇的免税分为 两个概念不同。 ③如有学者认为没有任何国际法上的义务要求美国给予外国主权财富基金以税收 Victor of 豁免资格，See Fleischer，“ATheoryTaxingSovereignWealth”，Ⅳ．y．U．LRev．， V01．84，No．2(2009)，P．459。 ④该公司成立于2007年9月29日，是由我国财政部通过发行国债的方式投资并依 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设立的从事外汇资金投资管理业务的国有独资公司。“中国 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3年lO月27日。 ⑤如中国投资公司曾在2007年斥资数十亿美元购买美国摩根斯坦利集团9．9％限 J．de Merced＆Keith s∞Michaella 制处分的有表决权股权。General Bradsher，“Morgan tOSellStaketOChiilaAmid Stanley Loss”，Ⅳ．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