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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杨 福 立 日 中 国 画 断 想 笔墨 笔墨，是中国画的基本语言，基本形式，是中国画的生命所在。没有笔墨， 便没有中国画。否定笔墨便否定了中国画。我们说中国画的继承，指的就是笔墨 的继承。我们说中国画的创新，指的就是笔墨的创新。 正如京剧。京剧的两大声腔西皮 、二黄 ，是京剧的基本语言、基本形式，是 京剧的生命所在。没有皮黄，便没有京剧。否定皮黄，便否定了京剧。我们说京剧 的继承，指的就是皮黄唱腔的继承。我们说京剧的创新 ，指的就是皮黄唱腔的创 新。 由此可知，笔墨是中国画的规矩，皮黄是京剧的规矩。万事万物总是有它 自 身的规矩的，乱了规矩，则乱了方寸，到那时再谈继承或创新 ，都不再有任何意 义。钱穆说，必先知有此规矩不能逾越，乃能反而求诸己，求方法上之改进，一切 正当知识遂从而产生。 什么是笔墨?笔墨好比骨和肉，笔为骨，墨为肉。这样，笔墨的含义就与人 的骨肉有了一个联系，有了一个人格的讲究。人品画品，人在画先。什么品格的人 画什么品格的画，这是北宋士大夫文人画兴起后，中国绘画在审美品格上的提升。 中国画讲骨法用笔，就是讲用笔要有人的风骨、骨气，以表达强劲刚健的生命力。 风骨，要点在风。风 ，指情趣。即儒家的气 ，老庄的道，屈子的情。三者相互交 融，尤以情为重。骨若生风，便成骨气。 中国画用笔讲究逆，讲究涩，讲究阻挡，讲究折钗股，讲究如屋漏痕，讲究 62 如锥划沙，讲究藏头去尾。用笔用线有了这个功夫，便 之严谨而不苟且。 具备了独立的审美价值。 套用此种方法，我们来看何谓纯粹 墨分五色，即干、湿、浓 、淡 、焦。墨用得枯，就 之中国画家。而要知道何谓纯粹之中国 好 比人的干枯而不润泽。墨若干而不枯 ，则有如人的苍 画家 ，则必先知道何谓纯粹之中国画。 凉之美。龚贤、黄宾虹的山水，用积墨法层层加上 ，显 直言之，有笔有墨叫中国画，无笔无墨 出浑厚华滋，有如人生文化阅历积淀的厚实感。用墨过 不叫中国画。有笔无墨 ，或有墨无笔不 湿大片浸晕收不住，会像病人的浮泡眼肿 ，虚胖而不结 叫好的中国画。自古以来 ，笔墨便是中 实。 国画的代名词 ，笔墨是中国画的生命 ， 中国画笔墨讲究超凡脱俗人格高尚，鄙视奴颜媚骨。 历代 中国画家无不是在笔墨上耗尽了自 奴俗气表现在屋下架屋，婢作夫人 ，士为知己者死 ，女 己毕生的心血 ，守住了笔墨便是守住了 为悦己者容。甚至于 自己做了自己的奴才 ，也是深恶痛 中国画，发展了笔墨便是中国绘画的创 绝的。 新。笔墨与中国画的关系，就是唱腔与 笔墨的修炼讲正入，通于射。好比射箭 ，自己先要 京剧的关系。笔墨是 中国画的基本语 心静心正，才能对准靶心。 言 ，基本形式。同样，唱腔是京剧的基 我们说八大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