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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2011年第1期 梁莹：网络话语民主中的社区社会政策参与 网络话语民主中的社区社会政策参与木 粱 莹 摘 要：在信息化时代，网络日益成为公民民主参与的虚拟社区，它在传播公共知 识和激发公民参与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借助网络的参与机制中，网络中的话 语民主直接影响到公民民主参与的意识、程度和效果。通过南京市若干城乡社区的实证 调查。在实证层面就网络中的话语民主对公民参与社区社会政策之影响进行解析，可见 网络中的话语民主对公民参与社区社会政策的现状具有显著的影响，公民知情权和话语 民主的实现程度是其参与社区社会政策是否积极的重要影响因素。由于网络空间话语主 体参与意识与公共精神的孱弱、网络话语中存在有等级的“能量场”等特点，话语民 主所必须遵循的原则与条件在网络空间难以实现；但我们可以充分汲取网络话语民主中 有益的民主精华，以期最大限度地发挥网络话语民主之优势。 关键词：网络话语民主；社区社会政策；参与式民主；“能量场” 作者简介：梁莹，南京大学社会学院社会工作与社会政策系副教授，博士后 (江苏南京210093) 一、理论回眸、研究缘起与研究概况 话语理论作为交往行为理论向话语政治学过渡的中介，在哈贝马斯现代性理论中占有重要地 位；它是当代西方规范伦理学复兴过程中，继罗尔斯《正义论》之后道德普遍主义的又一次强 力张扬。哈贝马斯认为，民主不是一套现成的制度，它不过是一个制度化的相互协商和对话的交 往实践。“公民自我立法的观念不应该被归结为单个个人的道德自我立法。对自主性必须作更普 遍的和更中立的理解。为此我引入了一条商谈原则，这条原则对于道德和立法起初是一视同仁 的。商谈原则首先应该借助于法律形式的建制化而获得民主原则的内容，而民主原则进一步赋予 立法过程以形成合法性的力量。关键的想法是：民主原则是商谈和法律形式相互交叠的结果”哪。 在这种新型的对话式民主范式中，强调公民的自由平等的对话、沟通和主体性交往。话语民主范 式使人民主权摆脱意志主义解释模式的影响，获得理性的内涵。“一方面，公民在私人自主受到 平等保护的基础上充分独立，这样他才能恰当地利用其公共自主；另一方面，公民只有在恰当地 收稿日期：2010·10—14 · 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基层政府信任与社区志愿者组织成长的内在荚联性研究” (项目批准号： 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地方政府社会管理与基层群众自治的有效衔接与良性互动研究” (项目批准号： 09YJC8i0022)的阶段性成果。 ①[英]迈克尔·H．莱斯托夫：‘二十世纪的政治哲学家，冯克利译，商务印书馆2001年舨，第366页。 52 社会科学2011年第1期 梁莹：网络话语民主中的社区社会政策参与 运用其政治自主时，才能有效地控制其私人自主，并相互达成一致”①。为了使民主真正成为法 律和政治制度的合法性基础，话语民主必须把保护个人自由权利作为自己的前提，因为集体意志 的合理性归根到底依赖于每一个参与政治的公民的交往能力。 后现代公共行政语境中的话语民主理论在公共管理与公共政策领域早巳为学者们所熟知．然 而对于未曾经历过现代性之洗礼的中国而言，充分实现后现代公共行政语境中的话语民主仍然任 重而道远。查尔斯·J．福克斯和休·T．米勒认为，作为一种可以接受的治理模式，传统的治理 已经死亡。在公共行政领域，传统理论的两种替代模式正竞相取代之，即宪政主义或新制度主 义、社群主义或公民主义。而在后现代状况下，宪政主义、制度主义等模式也被不同程度地解构 了。“我们并不完全赞同宪政主义／新制度主义的选择。我们认为，尽管社群主义强化了其理想 的力量，但公民主义是一个不可能的解决方案。我们对后现代性和后现代主义的探索对公共行政 ／公共政策提出了更多的疑问，但对其发生作用的环境的质疑尤其重要，坦白地说，这一质疑使 得建构另一种替代模式成为了令人畏惧的任务。”②福克斯和米勒在对传统的治理模式及其替代 模式进行批判之后，基于后现代社会理论的某些视角，提出后现代公共行政语境中的话语理论。 话语民主的宗旨就是要实现直接民主所隐含的原则，犹如美国著名民主理论家简·曼斯布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