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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自由化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中国的实证分析 摘 要 经济全球化是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特征和主要潮流之一，贸易自由化则是 世界贸易组织的宗旨和经济全球化的主要内容。1978年以来，我国实行对外开 放的基本国策，对外贸易逐渐实行自由化。从1986年中国政府开始申请复关开 始，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初期进行了贸易体制改革，1992年起加速 贸易自由化进程。贸易自由化改革带来的收益是长期的，在短期内对不同的部 门、产业、群体和个体的收入会产生不同的影响。本文正是主要考察贸易自由 化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 在这方面首先做出系统研究的是萨缪尔森和斯托尔泼，分析了贸易对生产 要素间的收入分配的影响。根据他们的理论，自由贸易（贸易自由化）会使得 产品价格上升的出口行业中使用的要素的价格上升，而价格下降的进口替代部 门中使用的要素的价格下降。另外，贸易会造成一国相对丰饶的要素所有者的 实际收入得到提高，而使相对稀缺的要素的所有者的收入下降。对于中国来说， 贸易自由化过程中会不断的提高劳动者的收入，而资本所有者的收入报酬会相 对下降。 继他们之后对发达国家（以美国为例）、发展中国家和中国的不同情况的研 究文献，我进行了分类综述。对美国的研究文献在本文的阐述中主要有以下三 个方面：一是方法上的创新，使用投入产出表和线性规划方法；二是对劳动要 素本身进行细分，考察发达国家技能与非技能性劳动者之间收入差距；三是对 贸易自由化是否影响收入分配差距进行质疑。一种观点认为希克斯中性技术进 步不影响要素的相对报酬，只有发生要素偏向的技术进步才会提高该技术进步 所偏向要素的相对收入；第二种则另外发现新的影响因素——外购行为导致了 非熟练劳动密集型生产活动移植国外，产业内贸易将把就业机会转向熟练劳动 工人，而技术进步是外购行为的重要促进因素，贸易只不过是外购的结果，以 i 贸易自由化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中国的实证分析 此认为技术进步和贸易共同扩大了美国收入分配差距。 本文列举的对发展中国家印度、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的研究文献主要是基于 非市场经济的一些特殊情况。对印度的研究是分行业和地区进行的考察；对墨 西哥的研究则是把产业划分为技能密集型和非技能密集型，这同把劳动划分为 熟练劳动和非熟练劳动的做法如出一辙；对哥伦比亚的研究则使用可计算一般 均衡模型，进行了精确的考察。 对中国情形的研究，徐水安参用的方法是 Fischer 的动态两要素贸易与收入 模型（在第2章第3节进行了简化和详细的论述），分别从城市工业经济和农业 经济两个方面考察了加入 WTO 后我国个人收入分配的变化，得出的结论是入 世后我国收入分配差距有所缩小，即贸易 自由化缩小了收入分配差距。但是他 的研究只是看到了城市工业经济和农业经济内部收入的差别，而并没有进一步 考察两种经济之间收入的差别。而且从我国的基尼系数看，一直呈现上升的趋 势，于是出现了理论研究与现实的不符合。 本文的研究正是试图澄清这种矛盾。在第 3 章，采用计量方法对贸易自由 化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进行分析。在计量指标的选取上，贸易自由化程度从 结果角度即外贸依存度来衡量；收入分配差距则采用国际上通用的基本指标— —基尼系数。首先从整体上，当滞后一期时，我国贸易自由化是收入分配差距 扩大的格兰杰原因。其次，从我国的特殊情况出发，通过研究可以发现贸易自 由化是城乡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原因，这也是对戴枫（2005）和徐水安研究的 一个补充。 实证分析得出的结论与传统理论、当代研究的理论和动态两要素模型所阐 述的结果截然相反。在第 4 章则从我国的特殊情况，结合研究文献理论，对我 国贸易自由化扩大收入分配差距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其中借鉴和引用许多学者 的研究结论。 原因有三：一是，城乡分割及其导致的城乡收入差距在贸易自由化的推进 下日益扩大。由于国际贸易带来的经济效益主要集中于城市和存在着城乡分割 （政府政策干预和制度的扭曲），农村经济在贸易自由化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显 著的发展；而且随着农产品国际贸易自由化的推进，发达国家纷纷改革了其农 业保护政策以更好地保护本国农业生产，但是随着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长 期局限于国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