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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原则与道教生态关怀 　　摘要　生态女权主义的概念“女性原则”与道教的“道”，与道教的贵柔原则多有契合之处。道教生态关怀以道为根本，以慈柔为原则，在生态女权主义的视角下，是一种符合女性原则的理想的生态关怀模式。 　　关键词　女性原则；道；贵柔；生态关怀 　　中图分类号　139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0139(2007)04－0120－05 　　 　　著名的生态女权主义学者梵当娜?希瓦(Vandana Shiva)，提出了一个概念“女性原则”。女性原则的内涵是能动的创造性、多样性、整体性、可持续性和生命神圣性。自然过程遵循的是女性原则。生态危机的实质根源是女性原则的毁灭。所以只有恢复女性原则。把自然和妇女定位为生命和财富的源泉，创造和保持生命的主体力量，向妇女和自然界学习生态智慧，才能重建男人与女人、人与自然之问的公正和谐的关系。 　　道教哲学中的最高范畴“道”，有着丰富内涵，涵盖了几乎所有“女性原则”特征和价值诉求。其所体现的贵柔原则和道教历史上的女性传统，在道教文化中延续至今。这正体现了梵当娜?希瓦所说的“女性原则”。而这种女性原则正是一种有助于我们重建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思想资源。 　　 　　一、老子哲学的贵柔原则 　　 　　老子哲学的范畴是遭，用以指宇宙、世界、社会、以及人生的总根源和总根据。老子在描述道的形象时，使用了在文化上可以指代女性的“牝”和“母”作比喻；同时也将女性作为道的原则“自然”和“无为”的象征加以描述。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道教文化特色和价值倾向。李约瑟认为道家是女性化的知识，是母权社会的遗风；相反，安乐哲认为阴阳和谐或者雌雄合体才是老子倡导的最高价值，雌性比喻只是标明其存在。处于没有被忽略的状态而已，并不成其为特色。这两种观点可谓仁智分判，但是在普遍的性别歧视的语境下，不被忽略本身就具有意义，因此《吕氏春秋》正是用“老聃贵柔”来概括老子的学说。 　　《道德经》中较多的使用“母”和“牝”来比喻作为世界和宇宙的根源的道，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的文化中，母亲作为生殖和养育者的象征已经成为一种共识。而“牝”在文化上也可以与女性相类比，来形容道作为宇宙万物总根源的这种作用和重要性，体现了老子对作为一种文化象征的母亲形象的认同。如：“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日道。”“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这里“道”作为世界总根源，有如母亲，万物则如其子女。“既得其母”即对宇宙根本之道的理解，“以知其子”说明对道的理解应该运用于对具体事物的认知，“复守其母”则强调对具体事物的认识不能脱离对宇宙根本之道的把握。 　　除了用“母亲”的形象比喻道的特性之外，老子还多次提到“牝”。如：“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据史华兹分析，这里“谷”是一种象征，谷的空虚、接纳、被动、包容的特征，意指女性的性别和生育的角色。“牝”指鸟兽中的雌性，也具有母亲的生殖的功能。这里老子肯定了“牝”的生殖功能。在日常语言中。当我们使用比喻的方法来说明时，首先是要肯定喻体本身，借喻体来说明本体。在这里“道”是本体，“牝”是喻体，以“牝”喻“道”首先肯定的是“牝”的特性。道是老子哲学中的最高哲学范畴，以“牝”喻“道”，可见老子对“牝”所具备的属性的偏爱与推崇。 　　用“牝”作比喻的例子还有，如： “大帮者，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与“牝”相对的是“牡”，指鸟兽中的雄性。“静”是牝本身所具备的特性，在这里，也成为“牝”的优势和特长，因为“牝常以静胜牡”。这里就更加明确的突出了老子对“牝”及其属性“静”的推崇与提倡。 　　史华兹认为老子“将女性作为无为和自然原则的象征而加以赞颂”，这种赞颂，正是通过将自然喻为“女性”这一途径进行的。他认为，“女性在性别角色上的被动性是显而易见的。然而‘牝恒以静胜牡为其静也，故宜为下也’。在生殖行为中，实质上是女性占据主导地位的。虽然她看起来是‘不作为’的，在生命由无到有，由静至动，由一而多的创造过程中表现得虚静被动，无欲无求。女性正是‘无为’的写照。” 　　老子中有这些相对的概念如“牝”和“牡”、雌和雄、柔软和刚强等，存在着令人吃惊的不对称的现象。刘殿觉指出，第一个概念明显更受偏爱。如：“柔弱胜刚强。”“牝常以静胜牡。”“强大处下，柔弱处上。”“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守柔日强。”这里更多的表现出老子对“柔”这种品质的偏爱与提倡，在与“阳刚”相对的“柔”作为次要方面而被忽略的语境下，老子贵柔，并不是片面的追求柔。而是对“柔”的特性及其价值的正确看待。通过水、母亲、妇女、谷等形象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