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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创新的经济学理论 2004年1月 第1期总第119期 理论学刊 TheoryJournal Jan.2004 No.1Ser.No.119 制度创新的经济学理论 黄新华 (厦门大学法学院,福建厦门361005) 【摘要]新制度经济学家运用正统的经济理论分析了制度创新的需求和供给,探讨了政治企业家在制度创新 中的作用,研究了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的关系,国家的制度创新职能以及制度创新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从而构建 了完整的制度创新的经济学理论. 【关键词]新制度经济学;制度创新;经济分析 【中图分类号]FD91.34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1002-3909(2004)O1—0032—05 在西方经济学中,创新概念最早是由约瑟 夫?熊彼特在1912年出版的《经济发展理论》一书 中提出的.在熊彼特看来,所谓创新,就是建立一种 新的生产函数,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 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这种新组合包 括以下内容:(1)引入新产品;(2)引进新技术,即新 的生产方法;(3)开辟新市场;(4)开拓并利用原材 料新的供应来源;(5)实现企业的新组织.熊彼特 创新理论的特点,就是把创新视为企业家的惟一职 能,强调企业家的职能就是不断实现创新,引进生产 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从而推动资本主义经济 的发展.虽然熊彼特也提出了实现企业的新组 织这一制度创新内容,但是他并没有发展出系统 的制度创新理论.运用经济学理论详细分析和探讨 制度创新,进而构建出系统的制度创新理论的是新制 度经济学家道格拉斯?诺思,罗伯特?托马斯,L?E?戴 维斯和V?W?拉坦等.他们运用正统的经济理论 分析了制度创新的需求和供给,探讨了政治企业家 在制度创新中的作用,并研究了技术创新与制度创 新的关系,国家的制度创新职能以及制度创新在经 济发展中的作用. 一 ,制度创新的需求和供给 制度创新是指对现存制度的变革,它的实质是 一 个社会以新的更富有效率的制度安排取代旧的缺 乏效率的制度安排,包括产权制度,竞争规则,政治 制度,意识形态等各种主要的正式规则或非正式规 则的变革.新制度经济学从需求——供给的角度对 32 制度创新进行了经济学分析,指出在经济发展过程 中影响制度创新需求的因素主要有:(1)宪法秩序. 宪法制度作为经济发展制度安排的重要组成部分, 制约着经济发展中制度创新的需求,因为:宪法秩 序的变化,即政权的基本规则的变化,能深刻地影响 创新的制度安排的预期成本和收益,因而也就深刻 地影响对新的制度安排的需求.…射(2)市场规 模.随着经济发展市场规模的相应扩大,市场上商 品与劳务的交易规模也随之扩大.由于经营管理方 面的某些成本的增长率是递减的,或者说在成本方 面进行等量的投资可以引起收入的更大幅度的增 长,这些因素相互作用就会产生变革现存社会经济 制度的需求,即人们希望通过对现存制度的创新而 获取更多的预期收益.(3)生产技术.一方面生产 技术的进步使生产扩大以获取更多的利益,从而使 较复杂的生产组织与经营管理形式变得有利可图; 另一方面生产技术的进步将引起社会生产的积累, 使人121集中于大中城市及工业中心,从而提供了一 系列新的投资盈利机会.其结果是有力地促进了制 度创新以取得预期的经济收益,增加了对制度创新 的需求.(4)社会集团预期收益.如果一定社会集 团对未来某一时期的收入预期发生了变化,这将导 致他们对现存制度结构下的成本与相应的收益的比 较准则进行修正.这样,他们就需要通过制度创新 来使自己适应预期收入改变后的地位. 新制度经济学指出,制度创新的供给主要取决 于政治秩序提供新的制度安排的能力和意愿,这种 能力和意愿又主要取决于制度创新供给者对制度创 新的成本与收益的比较分析.换句话说,在新制度 经济学看来,影响制度创新供给的因素主要有两个: (1)制度创新的成本.制度创新的成本包括制度设 计成本和制度实施成本.一般而论,如果处于下 列这样的环境之中,即要保障某种新制度安排的供 给是非有高度熟练而尖端的劳动投入不可的,那么 这种新制度安排的设计耗费必然很大;如果反之,有 欠熟练的劳动投入也就足够了,这种设计耗费自然 小些.[2](Pi45)如果影响制度创新的其他因素相对保 持不变,则制度创新的供给与制度创新中的制度设 计成本是反向变动.制度实施成本是指实施新制度 安排的预期成本而非制度实施中的实际成本.这种 成本的大小主要取决于一个国家公共行政管理效率 的高低.分析表明,制度创新的实施成本与制度设 计成本是制度创新成本的主要组成部分,制度创新 成本在数量上的变化与制度创新的供给呈反向变 动.(2)制度创新的收益.制度创新供给的收益主 要是指在经济发展中居统治,支配地位的上层决策 者的预期净收益.对此新制度经济学家拉坦明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