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变迁方式的经典模型及其知识驱动性多维断移分析框架 杨立华.docVIP

制度变迁方式的经典模型及其知识驱动性多维断移分析框架 2011年第1期 总第55期 江苏行政学院 JournalofJiangsuAdministrationInstitute No.1,2011 GeneralNo.55 ?社会学研究? 制度变迂方式的经典模型及其 知识驱动性罗维断移分析框架 杨立华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100191) 摘要:基于文献整合分析,研究发现从变迁可控性,主体,速率,选择条件,供给方式以及 变迁方向六个角度可将制度变迁方式划分为六组经典论述:(1)设计性与自发性;(2)单体 主导性和多元互动性;(3)革命性与渐进性;(4)理性选择性与偏好选择性;(5)强制性与诱 致性;(6)退化性与进步性.将以上内容和有关知识作用的分析综合起来就构成了分析制度 变迁的知识驱动型多维断移新框架的基本内容.但在该框架的应用中还应该注意四个问题: (1)不同维度的差异和关联性;(2)制度不同类型对变迁方式的影响;(3)制度不同层次对 变迁方式的影响;(4)模型使用问题. 关键词:制度变迁;制度变迁方式;知识驱动;断移;制度分析 中图分类号:K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8860(2011)O1—0074—08 制度变迁理论是诸多社会科学进一步发展 的必要条件,而制度变迁方式关联着制度变 迁过程的诸多特征]PP1[][,理解变迁 方式是理解制度均衡和变迁过程并对其进行动 态分析的出发点.当代中国有关制度变迁及其 方式的研究大都建立在对西方尤其是英文文献 的借鉴和介绍的基础上儿儿,研究深度和原 创性受很大局限.虽然林毅夫I83(P瑚关于诱 致性和强制性变迁的英文研究代表了中国学者 在该领域的显着贡献,但除少数文献外,有 关变迁方式的中文研究在整体上仍显得相对零 散单薄. 本文的目的是对制度变迁方式的现有中外 研究(包括部分与相关的决策或政策过程分 析,例如林德布鲁姆关于渐进决策的经典文 献㈣叫∞进行系统梳理,为当代中 文领域的研究提供初步的概念性分析框架. 一 ,六组经典论述及其断移模型 变迁方式的重要分析可概括为六组经典论 述,它们分别从六个维度探讨了变迁可控性,主 收稿日期:2010—08—30 作者简介:杨立华(1975～),男,甘肃民勤人,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公共事务博士,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 授,环境治理和可持续性科学研究所所长,研究方向为环境治理与政策,生态与环境经济学. 基金项目:本研究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批准号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编号:YwF—lO一 03一olo)资助.感谢与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文森特?奥斯特罗姆和道格拉斯?诺斯教授的讨论所得到的启发和建议.感谢周 志忍教授,蓝志勇教授,邬建国教授,杨爱华教授和我的同事涂燕老师以及学生陈文升的建设性意见和贡献. 74 体,速率,选择条件,供给方式及方向. (一)可控性:设计性和自发性变迁及设计 点断性自发模型 《联邦党人文集》开篇即提出,人类社会 是否真正能够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 一 个良好的政府,还是他们永远注定要靠机遇 和强力来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他](?即制 度究竟能否设计及人们能否理性地控制制度变 迁?一派认为制度可理性设计,存在设计性变 迁;另一派则认为制度不可理性设计,只能是自 发性变迁. 马克思主义者站在第一阵营,这也是马克 思宣称其学说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原因.由 于对人认识能力和理性的强烈乐观,他们认为 在资本主义后人们可通过自觉选择而进入更好 的社会主义社会.同样,基于对人理性的乐观 估计,布坎南等公共选择学派思想家们也认为 人们可通过理性设计选择较好制度规则,并认 为由文化进化而形成的规则和制度不一样,前 者是我们无法理解且在结构上不能加以清晰构 造的,后者却可选择.】 与以上不同,哈耶克¨认为制度是自生自 发的,变迁是自发演进的竞争和试错过程.认 为人凭借理想就可预知和建构制度所需要的一 切细节的想法是一种致命的自负_l;据理 性设计的制度不是对他人的强制就是力图构建 乌托邦.其观点和18世纪英国保守主义政 治理论家柏克的思想很相近.萨拜因对柏克的 制度理论描述道:制度不是发明或制造出来 的:它们是活生生的并且是不断发展的.……对 于进行计划和设计的政治家来说,想以冒险而空 想的计划搞什么新制度,可能会轻易毁掉他一 时心血来潮想要再建的东西_l6]脯.西塞 尔也指出:在柏克看来,政治制度绝对不是一 种人为的制度,制度是在大自然的阳光雨露中 自然成长起来的产物,人们所能做的只能是一 种修缮工作…_17l(嘲). 设计性和自发性揭示了变迁的两个侧面. 长期看,制度是自发变迁的,但此过程中,理性 设计也起一定作用.人类不能设计所有时段 的复杂制度的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