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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文并秀，各具神韵 —— 《荷塘月色》与 《绿》写作之比较 刘利 / 甘肃省镇原县职业中等专业学校 【摘 要】文章从写作背景、情感基调、景物色彩、谋篇布局、表现手法五个方面分析了 《荷塘月色》 与 《绿》两篇文章在写作上的不同之处；又从文眼、意境、修辞手法的运用、语言、结构等方面分析了两 篇文章的相同点，以期通过比较阅读，更深层次地赏析朱自清的文章。 【关键词】《荷塘月色》；《绿》；比较 《荷塘月色》与 《绿》同属记游、写景的抒情散文，两文不只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体现出朱自清散文 作品精湛的思想艺术风格，而且能够使学生通过阅读学习了解其时代印痕、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独具特色的 艺术内蕴，悉心领会散文 “形散神聚”的特点。《荷塘月色》与 《绿》在谋篇布局、主旨表达、景物描摹、 情感抒发上各具神韵。 一、 相异之比较 写作背景 《荷塘月色》是一篇以写景为主的抒情散文，写于 1927 年 7 月，当时由于蒋介石叛变革 命，中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白色恐怖笼罩着中国大地，革命处于低潮阶段。这时年仅 29 岁的朱自清在 清华大学教书，住在清华园西院。虽然他知道 “只有参加革命或反革命，才能解决这惶惶然”，但黑暗的 现实使他既没有勇气革命，也不愿反革命，心乱如麻，只好选择了 “暂时逃避的一法”（《那里走》）。然而 强烈的爱国心，使他不安于这种超然又想 “挣扎”，因此作者内心极度苦闷，陷入彷徨之中。《荷塘月色》 就是在这种情形中写成的，是作者心迹的真实描摹和生动写照。《绿》写于 1924 年，是一篇短小的记游散 文，比 《荷塘月色》早三年写成。作者这时年仅 26 岁，在浙江省立第十中学当国文教员。1920 年毕业于 北京大学的朱自清，亲身参加了伟大的反帝反封建的 “五 ·四”爱国运动，深受鼓舞和启发，虽然当时事 情已过去几年，但 “五 ·四”运动的革命浪潮余波犹存，仍激荡在朱自清心中，使他革命热情高涨，热烈 奔放，对光明、自由和理想有着强烈执着的追求。《绿》就是在这种激情中写成的。 情感基调 《荷塘月色》主要表现了作者对严酷现实的不满，希望在一个幽静环境中寻求精神上的 解脱而又无法解脱的苦闷彷徨的矛盾心情。“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象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 一个世界里。”“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又如文章开头：“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结尾：“轻轻地推门进去。”这开头和结尾情节上的收束，绝非闲散之笔，恰是对作者想超脱而又无法超脱 现实的暗示。在月光下，在荷塘畔，虽然自我陶醉了，感受到了一种 “难得偷来片刻逍遥”的淡淡的喜悦， 但仍然夹杂着摆脱不开的淡淡哀愁。虽然文中也流露出了那么一丝喜悦，但只不过是梦幻般的。《绿》表 现了作者的朝气蓬勃、奋发向上，对理想、光明、美好有强烈执着的追求，因而在文中表现出浓烈的狂喜 之情。文中多处大声呼唤、直抒胸臆，感情强烈、明快、喜悦。 景物色彩 《荷塘月色》中的景物，始终紧扣朦胧清淡之色彩。“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 夜晚更加寂寞。”路是静静的，月光是淡淡的，云是淡淡的，清香是缕缕的，歌声是渺茫的，青雾是薄薄 的，远山是隐隐约约的，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甚至连路灯也是没精打采 的，是瞌睡人的眼。如此等等，都是写朦胧清淡之景物。而这些则是作者写景抒情之需要，是作者淡淡的 忧愁和喜悦的依托。《绿》文中的色彩鲜明浓丽，充分表现了作者年轻潇洒、强烈荡漾的激情。如：亭如 “苍鹰展着翼翅浮在天宇中一般”。“瀑流经过时，作急剧的撞击，便飞花碎玉般乱溅着了。”“——这时偶 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地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 她松松皱缬着，像少妇拖着裙幅；她滑滑地明亮着，像涂了 ‘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她 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那醉人的绿呀 ！……我从此叫你 ‘女儿绿’好 么？” 谋篇布局 《荷塘月色》是按照作者的行踪及情感的变化来贯穿全文的。作者边走边看，边描绘景 物，边抒写心情。从出家门写起，点出心情不宁静；踱小路幽僻寂静，独处于月色之下，“我且受用这无 边的荷香月色好了”一句流露出作者从压抑不自由中暂得宽余，欣赏月色的淡淡喜悦。观荷塘，赏月色， 偷来片刻逍遥；忆江南，怀古思乡，表现对现实的不满；想把自己从 “颇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