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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立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中心的初步思考 王昌燧 李家治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些单位和“专家”采用现代科技手段。精仿各类中 国古代名瓷．其水平之高．几乎可以难辩真假。于是，如何有效鉴别中国古陶 瓷的真伪。便引起古陶瓷鉴定专家、文物收藏家、陶瓷科技专家以及所有关心 中国文物事业的领导和有识之士的高度重视。90年代以来．在中国科学院、国 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和国家文物局的关心和支持下，不少科研单位、高校和博物 馆纷纷采用现代分析方法，和陶瓷鉴定专家密切合作，深入开展了中国古陶瓷 科技鉴定的研究。俗话说：实践出真知。经过相当时间的探索．业已取得了喜 人的成果，使我们对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的前景充满了信心。然而，正如李政 道先生所指出的那样，中国吉陶瓷科技鉴定是一个相当规模豹系统工程，要根 据文物市场的实际情况。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展研究，以逐步完成。显然．如 何逐步完成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的工作?是我们这次会议研讨的重点之一．在 这里，我们不揣固陋，先谈几点粗浅的看法，以便抛砖引玉，展开讨论，最终 达成或基本达成共识。 一、国家文物部门的领导和指导，是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顺利开展的保证 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是一个政策性很强的工作，只有在国家文物局的统一 领导和指导下，方能具有合法性和权威性．这一点应该是大家的共识。然而如 何得到国家文物局的统一领导和指导，这对文物考古部门而言，应该容易实现， 但对科技部门和高校来讲，似乎还不太清楚。我们以为，能否参照国家重点实 验室或部门重点实验室的模式，建立国家级或部门所属的中国古陶瓷的科技鉴 定中心。对于国家级的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中心．将由国家科学技术部和国家 文物局统一领导和指导，而对于部门鉴定中心。如中国科学院系统，则由中国 科学院和国家文物局统一领导和指导。当然，对于文物考古部门所属的中心． 则由国家文物局统一领导和指导。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中心与重点实验室在机制上有着明显的差 异，即前者具有商业操作性质，而后者为研究或开发的机构。我们希望中国古 陶瓷科技鉴定中心能尽量淡化商业性质．即其人员配置，财务管理都基本参照 重点实验室的管理机制，其鉴定盈利主要应投入到与文物鉴定相关的科研中去。 就目前情况看，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和上海博物馆业已基本具备了建 立鉴定中心的条件，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复旦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皆 已作了许多基础工作，并进行了有益的鉴定尝试，中国历史博物馆近年将添置 相当数量的大型设备。完全有实力在适宜时机建立类似的鉴定中心．此外。值 得一提的是，香港城市大学以梁宝鎏博士牵头的中国古陶瓷研究组和上海博物 25 馆、中国硅酸盐研究所等单位的专家合作多年，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相信在该 校有关领导的支持下，可以在香港建立中国古陶瓷科技鉴定中心。香港的情况 比较特殊，可能要考虑不同的运行机制。 二、多学科协作，是中国古陶瓷鉴定的必由之路 李政道先生指出．古陶瓷鉴定专家渊博的知识、丰富的经验、深邃的鉴别 能力以及严谨的治学精神，对中国古陶瓷的鉴定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是不能 替代的。但陶瓷的科技鉴定工作则是以科学的数据来证实，使之更为准确，与 文物考古鉴定专家的鉴定相辅相成，更能去伪存真。 陶瓷鉴定专家通常从造型特点、绘画风格、釉彩色泽、制作工艺等众多方 面来鉴别古陶瓷的真伪，而陶瓷科技专家则主要根据主、次和微量元素成分、 热释光测年、显微结构和工艺性能等数据对吉陶瓷进行断源、断代分析。两者 都有科学依据，都需要经验的积累。记得有一位文物鉴定专家说过，要想判定 一件陶瓷器是赝品，只要从一个方面看出破绽，就足以大胆地下结论，然而， 要想判定一件陶瓷器是珍品，则需要从所有方面认真分析，并都证明其与珍品 相同时，始可谨慎地下结论。如果这一意见基本有道理的话．它似乎告诉我们， 多学科协作是中国古陶瓷鉴定的必由之路。 开展多学科协作。首先要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其次则要求相互间有基本 的了解，创立多学科协作的操作平台。一股说来．传统鉴定(为了叙述方便，姑 且将陶瓷鉴定专家的鉴定称作传统鉴定)更重视经验．它需要深厚的功力，是陶 瓷鉴定专家经过数年、数十年的反复比较、反复揣摩，反复分析而得出的宝贵 经验，通常都是行之有效的，是不可替代的。几乎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要求陶 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