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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粤语句调的初步考察 林建平 香港中文大学 普通话教育研究及发展中心 【提要】粤语句子按语气分为陈述句、疑问旬、祈使句、赙 叹句。陈述句多用阵调。疑问句有的用升调。有的用降调，祈使 句多用降调，感叹句多用降调。在香港粤语中，有些人在陈述句 中使用了微升语调，给人拿腔拿调的感觉，跟。正常语调”相 比，对这种语调，我们称之为“特殊语调”。 【关键词]香港粤语句调 近十几年来，粤方言的研究在多个领域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 是，粤语语调的研究却显得比较薄弱，跟标准语(普通话)语调 的研究比较，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大大落后。一般认为，语调 是语气表达的主要手段，语调具有语气表达功能。在语调研究 中，目前有微观学派和宏观学派之分(郭锦桴，1993：236)。微 观学派以狭义的语调为研究对象．狭义的语调专指句子的音高变 movement) 化，主要表现在调高(pitchheight)、调移(pitch 和调幅(调域，pitchrange)上，狭义的语调，即句调；而宏观 学派则l}l广义的语调为研究对象，认为语调不仅跟甸子的音高变 化有关．而且跟语句的节奏(包括语速、停顿)、重音也有密切 关系，把语调看成是口语研究的组成部分，联系句型、句子的交 际功能来研究语溺(孙汝建，2000)。 252 第八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文集 无论是广义或狭义的语调，其表现特征，就是现代语音学 features)或称为“超音质特征” 所说的“节律特征”(prosodic feattm)。即依附在语义上的音高、音长和音强 (suprasegmental 的综合模式。节律特征在普通话中的地位十分突出。吴洁敏、朱 宏达(2001：302)对此作了很好的归纳，认为语调是语言节律 的总和，它包括由音高、音长、音强乃至音色的方方面面。形成 的停延、节奏、重音，以及声调、句调、基调等等在内的节律总 和。 句子是语言表达最小的单位。句子不能没有语调，只要带上 语调，单个词的句子就可成旬，因此。句调是必不可少的成句标 志，句调是语调的基本单位。本文主要讨论香港粤语句调的问 题。下面，我们简述汉语普通话句调的研究情况。 普通话旬调研究 据我们看到的研究成果，很多研究汉语普通话语调的，实质 上只是句调而已。难怪现代汉语教材里，对普通话句调的描述比 较简要。例如说，全句声音的高低升降是语调的主干，它最能表 达出说话人的态度和感情。句调基本上分为降调和升调两种。降 调常用来表示陈述、感叹、请求等语气；升调用来表示疑问、惊 异、号召等语气(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编，1993)。 现在．人们通过实验语音分析，把句调的基本结构分为“调 是句子首音节或首音步词；调尾是句末的非轻声音节或尾音步 词；调体是句调首尾之间的一段。一般来说，调尾承受的信息负 担最重，它要担负起区别成句和非成句。以及成句的句调中属于 哪种语气的信息作用(吴洁敏、朱宏达，2001：331)。从表达功 能分析，还有一个调核(nucleus)。调核是指句调表意的核心部 分，即句子语意的焦点所在。调核在句调中没有固定的位置，可 香港粤语句调的初步考察 253 以在调头，也可以在调尾或调体上，位置由句子表意焦点来决定 (吴洁敏、朱宏达：2001：333)。 吴洁敏、朱宏达(2001：333)依据对自然语言的考察分析， 汉语句调大多趋乎降调，所以降调出现率最高。根据贯穿整个句 子语流波的升调曲折变化“普通话旬调有平调、升调、降调、凸 曲调、凹曲调五种基本调型。平调是指从调头到调尾显得平稳， 句调的语流波没有太明显的波峰和波谷。升调也叫扬调，波谷在 调首，波峰在调尾。降调也叫抑调，语势从高走向低抑，通常波 峰在调头，波谷在调尾。凸曲调的波峰在调体。波谷在调首和调 尾，‘常用于句中有重音的陈述句，或句中有疑问代词的疑问句， 如：你昨天到谁家去了?凹曲调的调型是渡谷在调体，波峰在调 首和调尾，多见于表示讥讽或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