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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力的媒介叙事逻辑与表达机制 　　[摘要]媒介如何通过暴力调动情感、观念并融入各种各样的主体立场的机制与逻辑，一直为人们关注。暴力是媒介不能回避的艺术题材与现实事件。影视暴力文化作为观众的“心理出口”，能够产生一定的积极现实作用，而现实中具有“心理出口”意义的暴力事件，也应加以“艺术化”，但其“艺术化”效应的发挥则应首先“校正观众的心理出口”，建立按“性别分级”的制度，使之成为和谐社会建设中的先进文化。 　　[关键词]暴力；媒介叙事逻辑；媒介表达机制 　　 　　在2007年的两会上，人大代表、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彭富春先生提出，要以电影分级制等立法形式限制以影视暴力为代表的暴力文化的扩张。“限制暴力、保护孩子”成为今年代表们提及电影分级制的新出发点。限制影视暴力与建设先进文化、和谐文化休戚相关，的确应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但对于暴力文化的态度，也应一分为二，既然革命历史和现实世界充满着暴力，孩子的艺术世界也不应该完全没有暴力，更不应该在分级制下的成人艺术世界里暴力横行。因此，什么性质的暴力可以成为文化，如何使暴力成为文化便成为媒体工作者所面临的紧迫课题。 　　 　　一、暴力的媒介艺术原理：“观众心理出口”的道德化校正 　　 　　历史和现实中的暴力是影视作为艺术本体与艺术媒体所不能回避的题材，作为艺术种类，影视暴力的存在依据有一定的合法性与合理性：“我们必须要区分在电影具体的叙事过程中哪些暴力动作是以正义的、道德的名义实施的，哪些暴力动作是以非正义的、非道德的名义实施……就电影的叙事层面而言，我们还要分清的是哪些暴力动作是符合人物的性格逻辑和影片叙事逻辑的暴力表演，而哪些是违背人物性格逻辑和影片叙事逻辑的对暴力的渲染。”由此，只有先根据艺术原理对影视暴力进行分类，然后才能判定其性质。 　　作为媒介，影视可以对暴力采取校正的方法，使其在实现经济效益的同时坚守其社会责任，为其合理性与合法性找到恰当的表达渠道：“在这样一种叙事当中，暴力被极简化，不出现施暴的完整过程，连同暴力的结果也都拒绝细节的表达。在审查制下，影视媒介为其艺术逻辑的表达找到了出路。而对于不具备校正可能性的暴力题材影视作品则只能被叫停，如年初《虹猫蓝兔七侠传》因片中反面人物的暴力和粗口等情节被央视停播；英国电影分级委员会2007年6月20日对电脑游戏《侠盗猎魔2》，因其张扬了“漠然地病态残忍”和“集中体现在围捕和兽性虐杀过程中的冷酷”，而发出禁令。在中国热播的《奥特曼》，日本规定其在黄金时间不能播放，而且要满一定年龄并且有家长陪同才能收看。 　　从观众角度，作为媒介和艺术种类的影视对暴力题材也进行着如下的作品解读：“电影中经过叙事逻辑‘校正’后的暴力，正为观众的心理需求提供了一个正常的‘出口’，使他们受到压抑的‘心理冲动’通过电影中‘故事化’的表述得到某种缓解。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加区别地一味否定电影中的暴力，笼统地把所有涉及暴力的内容都称之为‘娱乐的毒药’……最终等于混淆了整个电影艺术的评价尺度。”可见，“艺术化和校正后”的暴力可以成为观众的心理出口是影视暴力文化的存在意义。 　　影视观众的心理在影视艺术接受活动中，最突出的表现是情感和精神上的愉快和满足，而主体获得精神上的满足与愉悦，主要是通过“共鸣”、“净化”、“领悟”等心理环节来实现的。以至一些学者认为观看电视暴力场面能够宣泄观众的敌对情绪或满足他们的攻击欲望，从而减少其产生攻击性行为的可能，但这种净化和宣泄不仅要有逻辑性而且也要有表现的尺度。因此，以晚清为历史背景的武侠电影、吴宇森的动作影片所表述的暴力美学受到质疑，并不是其不具有作为艺术的道德依据和叙事逻辑，而是缺少作为媒介的暴力校正过程，致使一部分观众产生不良心理影响。 　　当然，这种“艺术化”作为“观众心理出口”的影视暴力也会在现实中产生影响，如电视连续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把家庭暴力展示了出来，但“这种视像暴力，只是一种手段，通过这种表现，给人一定的启发，唤醒人们对社会某种现象、某种现实的思考和审视。这种影响说明了人类社会发展中存在一些畸形形态，不是个人的，它具有普遍性。暴力呈现就是把这种普遍性告诉大家，并引起人们思考，力图使人们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与之相反，英国在1985年曾试图禁止美国越战题材影片的播映，结果影片没有被禁，但影片会引发暴力的预言却得到了证实。最近，哈马斯用一个貌似“狮子王”的卡通形象来宣传自己夺取加沙地带的胜利，但哈马斯下属的阿克萨电视台最终决定淡化处理后再播出。因此，影视暴力要从文化心理上，在现实和艺术、表现和再现、情感和逻辑之间寻求平衡，找好支点。 　　 　　二、暴力的媒介叙事逻辑：“观众心理出口”的艺术化 　　 　　文化心理结构作为中介，处于审美活动的主客体之间，与两者都保持一定程度的张力，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