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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时间与空间的魅性特质 关尚杰 中图分类号：1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2008)06-0265-02 艺术创造的过程，实际上是艺术家创造和传达某种 时，对于岛村来说，时间似乎凝固了。在璀璨的星河面 艺术经验的过程，这种艺术经验是艺术家通过想象与虚 前，岛村顿感自己的渺小，他想到了生命的短暂，想到 构营造的亦真亦幻的 “幻象世界”。在艺术幻想世界中， 了宇宙的永恒。但是，正是这瞬间的静默中，生命完成 时间和空间具有了特殊存在的形势和意义。艺术中的人 了时间的体验。对于驹子，也许是奔跑中对岛村的一次 物和现实中的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之中，正是由于 短暂等待，但在岛村的心灵世界，可能经历了若干岁月， 虚拟的时空环境与实在的时空环境在存在方式上的差别， 在他的意识中也许什么都发生了。所以，在小说中，故 艺术才成为有别于现实生活的一种 “异在”的世界。体 事的时间的停顿，也许意味着另一种时间的开始。 现了艺术创作时间与空间的魅性特质。 在西方现代派小说和当代拉美小说中，叙述中心理 艺术中的时间往往是一种假定的序列化存在。作为 的时间顺序往往代替或遮蔽了故事的自然时间顺序。作 虚拟的时间，它有别于现实中的 “物理时间”。在时间 家改变和颠倒了故事的正常时序，造成时间的闪回和错 和空间中，故事的发生与发展呈现立体多变的态势，故 乱，这种虚拟的时间秩序有时就是人物的心理过程的顺 事中的人物行动既有历时性，人物问又存在行动中的共 序。在小说的叙述中，作家对时间的主宰，可以任意设 时性。小说要通过线性的叙述表现立体空间中并行发展 定时间的起点或终点，任意让故事的时间加快或放慢， 变化的人物和事件，便意味着将建立一个线性的叙述秩 但是，这种虚拟的时间只对小说文本负责，它的合理性 序，作家将根据表现的需要决定叙述内容的先后顺序。 体现在文本的自洽之中。这意味着离开文本的语境，虚 对于作家来说，一个故事有多种叙述秩序，而每一种秩 拟的时间便毫无意义。法国作家博里斯 ·维昂在短篇小 序的选择都意味着一种新的意义和效果的产生。在线性 说 《回忆》中，用荒诞和夸张的手法描写主人公的自杀 的叙述过程之中，故事的时间尽量有自身发展顺序，但 过程。小说中主人公从一百十一层的帝国大厦楼顶下落 一 旦纳入叙述的秩序之中，便会经过作家的切割或重新 的时间被拉长了，它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让人感到一种 排列，构成一种叙述的逻辑秩序。譬如用 “事先讲述或 荒诞的时间，因为在现实中绝对不会有如此缓慢的下落 提及以后事件”的预叙，或用 “对故事发展到现阶段之 情景。但是，小说正是通过主人公自杀过程的分解，由 前的事件的一切事后追述”的倒叙，瓦解故事的自然时 主人公的片断回忆展示了他生命历程。过去的生活成了 间秩序，以造成悬念或体现叙述中时间的丰富内涵和张 瞬息即逝的影像，象征美好生活的年轻姑娘最终抛弃了 力。 他，使他暴死街头，血肉模糊的脑袋像希腊神话中蛇发 小说中的故事的时间作为一种有意的虚拟，常常与 女怪 “美杜莎”一样可怕。小说通过时间的变形隐喻生 人物的命运息息相关。在艺术创造中，艺术家可以通过 命的短暂和人的悲剧命运，荒诞中隐含的哲理。 艺术的方式驾驭时间，让时间停顿、拉长或缩短，甚至 小说中的故事时间作为虚拟的时间秩序，正是作家 让时问叠合与重演。例如，在川端康成的代表作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