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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与文化业态的演变 郑素侠 在全球化的消费社会背景下，作为一种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的活动。 文化产业已成为现代经济的重要支柱，成为一国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探讨文化产业及其 发展的影响因素，成为近几年来学者们关注的主要议题之一。诸多学者指出，科技创新是文 化产业发展的第一推动力，亦是实现文化创新的直接而重要的力量。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 基础上，从历史的角度出发，探究科技创新与文化业态演变之间的内在互动关系，以挖掘这 种互动关系背后蕴含的规律性。 一、从文化工业到文化产业 福学派的代表人物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提出。1947年，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合作出版了《启蒙 时期辩证法》一书，在这本书中，二人用一章的内容，论述了“文化工业”的实质，认为“文化 工业”是一种“作为欺骗群众的启蒙”，成为对大众文化和媒介文化否定性批判的一种代表 性观点。 “文化工业”理论的产生，有其特定的历史和时代背景。以哲学思辨见长的法兰克福学 派，其成员大部分是成长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犹太人。第一次世界大战，使他们对无 产阶级革命多少有些失望；而接下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又使他们目睹了德国纳粹法西斯利 用大众传媒(主要是无线电广播)钳制和奴役人们的思想，使人们臣服于法西斯统治的残酷 现实。为逃避法西斯的迫害，法兰克福学派的核心人物马尔库塞、阿多诺和霍克海默先后流 亡美国。在流亡美国的20世纪30一40年代，正是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第二次技术革 命方兴未艾、第三次技术革命初露端倪、社会生产由手工业生产方式进入大规模工业化生产 方式的时期。飞速发展的科学技术被资本主义运用到大众传播领域，并采取工厂批量生产 的方式，将文化大量复制并出售。由此，法兰克福学派的研究者们认为，这种被贴上“文化” 标签的产品，已经不再具有文化本身的特点，而变成一种特殊的商品，一种将意识形态和价 值观念隐藏于其中的商品。 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文化开始被视为整个社会经济政策的一部分，人们开始关注 文化对一个国家政治、经济、社会所产生的深层次影响。欧洲国家的一个跨学科研究小组在 文化发展333 对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进行分析时，认为，阿多诺等人对文化工业的悲观主义解读并不能全 面阐释文化产品的本质。基于这种考虑，新的研究拒绝“文化工业”概念的单数形式“Cul- 学派的两大代表人物保持距离。自此，“文化工业”一词在更多场合下为复数的“cultureIn． dustries”(“文化产业”)所替代，并逐渐在政策圈散布开来，被阿多诺等人赋予否定性色彩的 文化产业开始获得了新的、积极的意义。 二、科技创新与文化业态的演变 无论是传统文化，还是现代文化，无一不是通过产业手段这一中介而得以传播。而在这 一文化传播过程中，科技创新无疑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科学技术的每一次进步，通常都伴随 着一种新的文化业态的诞生，并导致文化传播水平的相应提高和传播观念的相应变革。 首先，文化业态的演变周期因科技创新周期的缩短而急剧缩短。 进入20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呈加速度趋势，学科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各学科之间的 融合与渗透加强。科技加速度发展的直接结果，是技术更新的速度加快，科技创新的周期变 短，并在短时期内催生多种文化业态，致使文化业态的演变周期缩短。 作为促进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科技创新的速度，直接决定了文化产业的发展速 度。在20世纪的头10年，科技更新速度缓慢，文化产业的发展亦停滞不前；进入20世纪90 年代以后，以互联网技术、计算机技术为核心的科技革命使人类步人信息社会，从最初的彩 色印刷、数字电影、MD随身听、手机短信、数字录音机，到近几年兴起的网络电视(IFrIV)、数 字广播、手机报纸、手机电影、动漫、网络游戏等，新兴文化业态层出不穷。科技进步的结果， 引发新一轮文化产业的变革和新的文化业态的出现，文化业态的演变周期随科技创新周期 的缩短而显著缩短。 其次，各文化业态之间生存竞争的内在需求，成为科技创新的动力和源泉。 一种新的文化业态在社会系统中进行扩散(dmsion)的同时，亦促进了相关科技的扩 散和传播。如20世纪20年代广播的广泛应用，引发了人们对无线电技术的强烈兴趣，一些 无线电爱好者踊跃对广播进行技术改进，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