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文化对政治现代化的意义——一种非制度条件的分析视角.pdfVIP

维普资讯 2004年第6期 社会主义研究 No．6，2004 (总第 158期) SOCIALIsM STUDIES SerialNO．158 公民文化对政治现代化的意义 一 种非制度条件的分析视角 张华青 摘【要】 一个国家政治现代化的实现，需要有宪政制度的设计和安排，但仅停留于制度层面是远远不够的，因为 制度的设计和运作还在于人，因而须要将民主的价值融合进公民的人格系统，转化为一种非制度条件的公 民内在认 知、情感和态度 ，以公民文化的形态 出现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发展中国家的实践已经表明，如果没有非制度性公民文 化的充分发育，政治现代化的发展进程难免遭受挫折，即使能在民众缺乏民主价值 的认 同和政治参与能力的情况下 依然能勉强维持 ，但无疑会带来很多问题 ，诸如 以消极的态度对待国家政治生活，以情绪化的方式参与政治活动，以 极端的敌视态度对待竞争对手，不懂得政治上的协商、妥协和宽容等等。所 以，作为非制度性的公民文化，其在政治 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作用不仅毫不逊色于民主宪政制度的确立，而且对政治现代化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关键词】 政治现代化；公民文化；民主政治 【中图分类号】 D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1—4527(2004)06—0124—04 作【者简介】 张华青(1951一)，男，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副教授。上海 200433 所谓政治现代化，是指传统政治 (专制政治或浅表型民 文化 ，是允许变革但要渐进性变革 的文化0-[2]就其实质而 主政治)转化为现代政治(高度民主政治)的社会变迁过程 ， 言，它以民主宪政信念、参与意识和权责观念为主体构成要 或者说是综合性的政治民主化过程，即各项量化的民主指标 件，并以此为基础确立一种平衡的政治取向，参与以有序为 实现的过程。这套量化的民主指标通常包括 ，民众对国家政 前提 ，督政以认同为基础，维权 以守法为要旨，纷争以节制为 治生活的参与度、政治竞争活动的规则度、国家政治资讯的 条件 ，批评以宽容为原则 。总之 ，以公 民文化为底蕴或铺垫 透明度 、政府政策制订 的输入度和国家机构行为的法治度 的政治人，其处世论事的行为方式较为理性和明智，一般不 等。据此指标观察，倘若作为社会主体的民众，身体搭乘在 会采取剧烈对抗甚至暴力手段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利益表达 现代化的列车上 ，而头脑——意识观念依 旧处在传统社会 的 和诉求通常定格在宪法和法律的框架之内。所以，作为非制 自在状态，那末，民主指标体系的测试结果势必显示政治现 度性的公民文化，其在政治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作用不仅毫 代化处于一种被动性的低位状态；反之 ，则会呈现主动性、活 不逊色于民主宪政制度的确立 ，而且对政治现代化有着非 同 跃性的中高位态势。正因为这样，要促使广大民众由自在状 一 般 的意义 。 态转变为 自为状态，非制度性的观念形态变革是极为关键 一 、 公民文化是政治现代化的内在支撑 的，即培育同政治现代化相辅相成 的公 民文化观念 ，通过公 对政治现代化 的界定，其基本指向不管是传统政治不断 民文化的润滑剂作用来推进和保障民主政治这部机器的常 瓦解的社会变迁过程 ，还是综合性 的政治 民主化实现过程， 态化运转。如果说仅有作为国家形态的制度性民主架构，其 民主政治属于政治现代化 的内在核心和基本 目标是毋庸置 结果只能是现代化的装束与封建时代的面孔结合在一起，任 疑的。一般而言，民主是一个三维结构 ，它包括民主制度 、民 何政治现代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和失败的，而且稍有不慎或 主权利和民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