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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时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对当代社会发展的启示

摘要：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讨论了工业时代资本引入机器参与物质生产过程造成对劳动主体更多压榨的现象，并揭示了机器的资本主义应用对劳动者就业的无形侵蚀。如今，人工智能技术联合机器实现智能化与半无人化的现实虽为生产劳动提供了便利，极大缩短了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但同时也带来了人类对人工智能技术的质疑，人机协同合作生产与部分生产环节无人化的技术变革也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带来了时代之问，人工智能作为具有“独立劳动能力”的个体，是否会逐步取代人类智能？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否依旧适用于人工智能时代的生产劳动？基于此，本文从劳动与价值的角度坚定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指导地位，辩证思考了人工智能对资本创造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人工智能价值创造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作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基石，对于全面把握人工智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意义重大。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作为其政治经济学的核心理论，对进一步理解人工智能时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具有重要意义。而人类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以后，智能化正从各个领域深刻影响着社会生产的各个方面，技术进步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人类的脑力和体力劳动，大规模的生产智能化使得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地位受到质疑，部分人开始认为这一理论已经“过时”。究其根本，造成这样的误会是因为人工智能时代生产力各要素中出现的智能化因素之间的关系变化缺乏严谨、深刻的理解，导致人们对人工智能（AI）与人类智能之间的界限认识不清，进而错误理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实际上，人工智能并不能取代人类智能，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依然需要通过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立场、观点与方法阐述人工智能背景下人类社会生产应如何发展。

一、时间纵深与空间横跨：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人工智能的当代碰撞

人类社会存在与发展的基础是“劳动”。一是劳动的主体是现实的人。人类社会的历史就是劳动的发展史。人类的实践活动是区别人与动物的基本特征，人在创造物质财富和改变自身的过程中，也在不断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因此劳动的主体是现实的人。二是劳动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马克思认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马克思认为最初的劳动就是人改造自然界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平衡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人自身作为一种自然力与自然物质相对立。”［1］通过劳动，人能够改造自然物质，创造出能够满足人类自身需要、并具有使用价值的商品。三是劳动具有社会性。劳动的形式和内容是随着历史的发展不断变化的，不同的历史时期和社会形态有着不同的劳动方式与技术水平。劳动不仅是个体的行为，而且是社会性的活动，在劳动过程中，人们相互合作并建立社会关系。

（一）劳动的定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脉络

历史上，人类社会先后经历了三次科技革命，且每次科技革命都带来了生产方式的转型，人工智能作为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战略性技术，其作用在社会生产发展的各领域各过程日益明显，推动了经济的高速与高质量发展。技术的变革推动生产方式的改变，也带来了劳动方式的变化。一方面，机器的发明和应用代表了新的生产力的出现。马克思以唯物史观为框架，将机器的作用放置于人类历史活动以及社会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进程当中，探讨了机器的出现为社会发展带来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机器的出现带来了物质财富的增加，机器作为生产工具提高了工作效率为资本带来了更多的超额剩余价值。

第一，劳动方式的改变模糊了活劳动与物化劳动之间的界限。马克思指出：“劳动的产品是固定在某个对象中的、物化的劳动，这就是劳动的对象化。”［2］在马克思生活的机器大工业时代，活劳动与物化劳动的界限十分清晰，即劳动者通过自身的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将原材料加工成具有使用价值的劳动产品。但随着人工智能的出现，形成了以人操作机器实现生产的应用为主要生产方式的人机协同合作形式，使生产对于活劳动的依赖程度降低，人类劳动逐渐被智能化“解放”，致使活劳动与物化劳动的界限开始模糊。随着“无人驾驶汽车”“智能生产线”等人工智能的应用，人类部分劳动逐渐被能够承担更为丰富、工作任务更为高效的人工智能系统代替。这一改变看似使人类不再需要参与大量的重复性操作，但是却使人逐渐表现为机械体系中的一部分从而造成了人的物化，正如德国哲学家尤尔根·哈贝马斯（JurgenHabermas）提到的，科学技术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实现了对人的统治。

第二，数字劳动的出现加速了社会数字化发展。人工智能这一概念于20世纪50年代被提出，旨在语言分析处理，在大量数据存储处理等功能的共同作用下，对大脑运行机制进行模拟，在预先设定的认知边界内进行逻辑推理与数据分析。在人工智能技术的加持下数字经济形态的产生，标志着数字劳动成为新的劳动形式。经过人工智能技术的推动，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