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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教育的现状与未来 20世纪20年代的改革开放，不仅找到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经济道路，而且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他们真的很受益，也进入了一个富裕的家庭。2001年12月11日,我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WTO)成员,标志着中国选择了走人类共同的历史道路,即在现有的世界格局和市场经济的双重轨道内,以经济发展为中心,为中华民族造福。 对于我国来说,进入WTO并非是单纯的经济问题。更重要是观念的改变。据说WTO的23个协议、492页文件,只有两个条款提到企业,其他都是规范政府的行为。而我们许多年来,事无巨细,都是由领导说了算,计划是一张纸,随意性很大。WTO有一系列规则,要想充分利用这些规则,按规则处理各种事物,就必须对这些规则有清楚的了解和准确的把握,并严格遵守。这是真正的“接轨”,而不是文化上和艺术创造上的所谓接轨。 作为设计艺术,有很多方面是受到经济制约的,甚至可以说有的就是经济的一部分。加入WTO无疑为设计艺术的繁荣创造了有利条件,但也为这个专业的从业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果提得重一点,形势是很严峻的。 近年来,我国设计艺术有长足的发展。在教育上,从“工艺美术”到“设计艺术(艺术设计)”的角度转换,虽然不存在孰是孰非的问题,但在专业范围上扩展了,内容上更新了,也更贴近了艺术的创意。每年的高等学校招生,设计艺术成为一个热门,据说全国的有关专业和院系已有600多家,这说明,设计艺术得到了社会的承认,开始被人了解了并逐渐地重视起来了。因为国家需要它,市场需要它,每个消费者需要它。一件物品,那种“新三年,旧三年,修修补补又三年”的日子,将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然而,反顾我们的设计艺术教育,除了规模上的扩大之外,在观念上和实际的措施上,改变了多少呢?将近20年前我写过一篇题为《设计观念》的文章,主要指出了有一种“画画”的主导思想取代设计观念。现在,取代者的角色有所改变,但“画画”的思想并无改变。也就是说,由画国画、画油画换成了搞“现代派”,甚至个别的人迷恋于所谓“行为艺术”。我所指的是,不是具体的某种技法和艺术的正常借鉴,而是专业的方向和追求。不要说旁门他路,即使本专业的东西,不对路也是不行的。 什么叫“对路”呢?就是你学的东西用到哪里去,怎么用法?如果目的不明,还谈什么设计呢。我看过一所学院的毕业设计展览,奇思怪想成风,破树根、烂衣服,都成了展览会上的作品;易拉罐、乒乓球串连起来挂在墙上,因为有几根绳子,叫做“纤维艺术”。有一件很大的“作品”,原是一辆旧轿车的外壳,经高压机压成了板状,便题名为《高压》。看过之后,我想:放荡不羁的思想也应该有所约束,当年的马蒂斯们被称为“野兽”,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滩上有一个“野马画会”,不过是对现代派绘画的追求,可是现在有些作品思想空泛,既无创意之新,又无构思之深,轻浮胡闹,怎么“野”到无边了呢?然而设计艺术是制约于商品之要求的,过去有一个词叫做“羁绊艺术”,也就是说,对于设计艺术来说,艺术之外的要求和限制,诸如工业生产的条件,工艺技术的限制,商业营销的要求等,只能越来越明确,越来越加强,不可能减弱,作为设计者怎么毫无规范,无所顾忌呢?这是一条缰绳,是设计艺术这匹野马的缰绳,绝对不能去掉,去掉就不是设计艺术了。学院的领导人要我发表意见,我很客气地讲过之后,不仅学生不愿接受,甚至连老师也不以为然。最后提出,可否开一个以企业代表为主的用人单位座谈会,让未来的工作单位作一下评定?结果这项建议起了作用,他们不但竭力阻止,讲话也软下来了。原来是“丑媳妇不敢见公婆”!在气势汹汹与藏藏掩掩之间,有一种矛盾的心理存在,反而暴露出他对艺术的虚伪态度,不过把艺术当做一种任性的玩物我也读到过有人写的文章,满篇是“发现自我”、“肯定自我”和“推销自我”、“平衡自我”之类。这些要把自己卖掉的人,说到底是急不可耐地想出名,出点风头。如果你问他“肯定自我”的本领是什么,有什么硬功夫,拿手的绝招?他就不作正面回答了。这类故事很多。但不能怪学生,是因为学校教育缺乏正确的引导和严格的训练。在设计艺术的教学上,对于“传道,授业.解惑”,我们做了些什么呢? 当今社会上弄虚做假的事太多。看一看市场上揭露出来的假冒伪劣产品,真有些怵目惊心,现在大学的校园里不是也出现了假文凭、泡沫教授和学术腐败吗?在这种氛围中,设计领域出点虚假和欺骗,并不为怪。问题是要让更多的人去认识它,不能使它泛滥。事实上,有些在学校里没有耐心学下去的人,对专业学不好的人,到社会上也不会安分,必然是东抄抄,西凑凑,弄虚做假,吹嘘瞒混。我看过一位留洋博士的材料,他自诩要领导中国设计艺术新潮流,为中国建立第一流的设计艺术学科,推出中国式的设计艺术新体系。豪言壮语,振奋人心。因为这是一次评审会,专家们惊奇地查阅他的材料,以为出现了以天下为己任的人。结果是平平淡淡,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