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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的出场逻辑 ——以“科学话语取代“格致’’话语的进程为中心的考察’ 杨琳，周全华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科学；格致；解释 [摘要]话语是思想的凝聚，“科学”话语的现代转化隐藏着解释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的出 场逻辑，也解码了马克思主义为人们所接受的文化心理。以近代西方科学思潮的传入和中国 传统实学思想的兴起为背景，马克思主义的出场实际上是因历史语境的变更在我国重新建构 的历史过程。质言之，以“科学”话语取代“格致”话语的进程为中心考察，在文化解释学视域中 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出场有三层维度：历史语境、出场路径和出场形态。其中，传统“格致”话语 的革新和“科学”话语的现代转变作为马克思主义出场的历史语境与实践路径，共同构成马克 思主义出场机制的微观逻辑，在中国的科学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成为近代中国科学的意识 形态。 [作者简介]杨琳，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周全华，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教授(广东广州510275)。 基于话语与意义问题的探讨，解释学获得普 能理解20世纪初中国人选择马克思主义作为新 遍性的认可。伽达默尔无疑是最著名的代表之 的意识形态的原因。西方“科学”话语最初是用传 一，他将理解归于前见基础和视域融合，但这种效 统“格致”话语翻译，“科学”话语逐渐取代“格致” 果历史难逃“相对主义”的指责。鉴于此，出场学 话语，显现出意识形态由儒学向马克思主义转向 视域是以历史语境、出场路径与出场形态之间的 的语言学痕迹。但另一方面，“科学”话语依然保 内在关联的文本解释方式，一跃成为新的文本理 有“格致”的传统文化基因，这种思维方式成为中 解范式。从出场学视域思考20世纪初马克思主 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心理。虽然学界关于 义出场的历史逻辑，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学术 科学与格致的研究①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果，但我 研究的新领域。一方面，离开“科学”话语的阐释， 们有必要从出场学视域思考这一历史现象，对“科 就难以理解当时所有“主义”、“真理”的流行，更不 学”话语的出场历程及其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所 *本文系全国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中国社会主义法治的最根本保证——党的领导研究”(项目号：14Z[f_刃02)、广东 省社会科学规划课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种研究范式及其互动关系”(项目号：GDl4CMK04)的阶段性成果。 ① 参见汪晖：《“赛先生”在中国的命运——中国近代思想中的“科学”概念及其运用》，《学人))1991年第l辑；艾尔 曼：《从前现代的格致学到现代的科学》，《中国学术2000年第2辑；金观涛、刘青峰：《从“格物致知”到“科学”、“生产 力”——知识体系和文化关系的思想史研究》，《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湾)，2004年第46期。 n丁 起的作用进行一番深入的梳理和探析，说明中国 “理”保持主客观的一致性。由上述可知，程朱理 人接受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文化心理，并且解码20 学“格致”话语的总体特征是趋外物而穷理，透露 世纪初意识形态转换的机制。 着浓浓的客观主义和理性主义色彩，它作为一种 道德实践成为传统心性儒学的补充，正所谓“此处 一、历史语境：传统“格致话语的革新 之致知即可视为道德实践之补充与助缘。”[3](P44’ 确实，宋代“格致”话语的意义延伸对于当时的技 出场学认为，“科学”话语的传入并非是一成 术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它将传统心性儒学悬置在 不变的，而是一个不断结合本国传统文化重新“出 旁，为理性知识留下一席之地。因此，宋代理学的 场”的历史进程。考察“科学”话语，必须理解中国 成就被视为中国自然科学的“黄金时代”，E41∞27’ 传统“格致”话语的功能。中国传统“格致”话语， 主要体现在技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