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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理性和道德 陈 [美]布鲁士·罗素(BruceRussell)真 译 内容提要 理由、理性和道德的核心问题包括：理由的本质和来源；理性的本质以及和理由的关系；道德 和理由、道德和理性之间的关系。以欲望为基础和以价值为基础(或非欲望为基础)的理论都无法充分解释理 由的来源，唯有某种混合的理论才堪当此任。理由既不是理性的充分条件，也不是必要条件。道德的考量并 非总是压倒其他考量(比如，自利的考量)，做不道德的事情未必是非理性的，但我们依然有理由教育我们的孩 子：道德要求必然提供压倒一切的行动理由，尽管这实际上并不是真的。 关键词 理由 应然 理性道德 我认为以下问题是关于理由、理性和道德的核心问 初的概念”④，并且根据这些概念来定义一个完美的理 题：(1)理由的本质是什么?它们的来源是什么?(2)理性 由。对布卢姆来说，存在着“应然”的事实，理由是解释这 的本质是什么?它和理由的关系是什么?(3)在道德和理些应然事实的事实。⑤例如，我应当把从你那里借的书还 由以及道德和理性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让我从第一 给你可能是一个事实，对此的解释可能是我许诺这么做。 个问题开始。 这样，我许诺的这一事实就成为了我要还书的理由。 虽然布卢姆要求一个理由应该成为一个应然事实的 理由的本质和来源 解释的观点似乎适用于推导出来的应然，但对根本的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意，你相信、想做某事或者做某件 然而言，他的观点未必正确。用布卢姆自己的一个例子 事情的理由指的就是有利于你相信、想做某事或者做那 来说明。⑥我不应当相信今天是星期天和星期三。为什 件事情的考量(consideration)。更概括地说，理由是“有利 么呢?因为我不应当相信一个命题的同时又相信它的反 于某个行动或态度的考量”①。比如，在海边潮湿的沙滩 命题。根据什么理由我不应当相信这样的命题呢?或许 上有人的脚印(一个考量)是相信有人不久前走过那里的 因为我应当相信的只是真命题，而一个命题和它的反命 理由。饮水可以解渴(另一个考量)既是想喝水的理由也 题不可能同时真。但是为什么我应当相信的只是真命题 是喝水这个行动的理由。沙滩上人的脚印支持你相信不 呢?问题闯到某地方，对我为什么应当或不应当相信某 久前有人沿着海滩走过，饮水会解渴的事实支持你喝水 种命题是没有解释的。但依然还会有理由相信或不相信 的愿望以及喝水行动。 这类命题。 约翰·布卢姆(JohnBroome)认为，说“行动的理由是支 回到实践的应然。假设我应当还你书是因为我许诺 持那个行动的考量”④不过是一个常识，而他认为更需要 了。我的许诺解释了为什么我应当还书，并且也是我还 说明的是支持一个行动的考量是什么。他把完美的理由 书的理由。但怎样看待我应当遵守诺言的事实呢?用什 定义为“对你为什么应当这么做的一个解释”③。他把 么来解释这一事实呢?也许某些规则功利主义者或自利 “应然’[也可译为‘应当’]的概念和‘解释’的概念当作原 契约论者的考量可以解释这一事实。但是为什么我应当 ·本文的中文翻译和发表已经得到作者许可。此外，叶勤、王锡伟、叶战备、张娟等曾参与了本文初稿的翻译，在此一并致谢。—— 译者 17 江箍笋干了2005．5 按照这些规则所说的去做呢?当问题问到某个地方时， 有否决性的理由的话，一个人应当做那件事，也不蕴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