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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 　　摘要:大众文化在十六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出现,但是法兰克福学派所面对的却是自20世纪30年代以降在美国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化现象,其内部一直有着两种声音:顺从与背叛。顺从说坚信大众文化自上而下的整合作用,而背叛说则相信大众文化自下而下的颠覆作用。那种称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为“大众文化批判理论”的说法是不太恰当的,在这一学派内部,顺从与背叛的声音是共存的,批判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扼杀如本雅明之类的“另类之音”,也不能阻挡洛文塔尔们在雅与俗之间徘徊的脚步。 　　关键词:法兰克福学派;顺从与背叛;大众文化 　　中图分类号:G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0)22-0037-01 　　 　　一、法兰克福学派的历史语境 　　霍克海默的秘书麦尔曾经如此描绘过20世纪30年代末40年代初学派所面临的首要任务:“必须抨击希特勒和法西斯主义――可以说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一个信念,正是这一信念把我们团结到了一起。我们都觉得有一种使命,包括所有的秘书,所有参加研究所并在那里工作的人,这种使命确实使我们产生了一种忠诚、抱成一团的感情。”通过上述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法西斯对于法兰克福学派产生的巨大影响。所有的成员都在相关著作中表达了他们对于法西斯的独到的见解,在《启蒙辩证法》中,他们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人类没有进入到真正合乎人性的状态,而是堕落到一种新的野蛮状态。” 这是法兰克福学派共同的疑问。 　　对于这个以批判为精神支柱的学派来说,在法西斯政治与大众文化之间,其连接的桥梁就是大众传播播媒介。“如果没有扩音器,我们是不可能征服德国的。”这恰恰说明了法西斯与传播媒介的密切关系。正是看到了传播媒介与独裁统治之间的这种关系,法兰克福学派在关注同样由大众传播媒介所产生的大众文化时,自然而然的就带有了强烈的批判色彩。 　　可以说,法西斯主义为法兰克福学派提供了一种特定的心理图式,或者说批判大众文化的出发点。那么在30年代横行美国的大众文化则为这一学派的批判提供了具体的材料和对象。 　　二、法兰克福学派的两种声音 　　对于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西方学者有着两种思维模式:第一,把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等同于阿多诺、霍克海默与马尔库塞的大众文化理论。第二,把本雅明的思考从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语境中分离出来。虽然说这三种倾向的切入点不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或多或少的把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看作是“大众文化批判理论”,这样的划分在很大程度上是将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简单化了,因为它割断了法兰克福学派内部不同成员、不同理论之间的内在联系,用一种单一的思维斩断了这一学派大众文化理论的丰富性,使对于法兰克福学派的一种误读。当我们关注其内部的两种不同的声音时,才能真正抓住法兰克福学派大众文化理论真正的内涵。 　　第一种声音无疑是批判的声音,这也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主流话语。它的基本命题如下:“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已经变成了一个全面管理的社会或单位社会,由于技术合理性就是统治本身的合理性,所以,大众文化并不是在大众那里自发地形成的文化,而是统治阶级通过文化工业强加在大众身上的一种伪文化。这种文化以商品拜物教为其意识形态,以标准化、模式化、伪个性化、守旧性于欺骗性为其基本特征,以制造人们的虚假需要为其主要的欺骗手段,最终达到整合大众的目的。” 　　第二种声音是一种肯定的声音,其主要的传声筒是本雅明。这种声音的基本命题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大众不是被文化工业整合的对象,而是需要被大众文化武装的革命主体。通过新型的大众文化形式,通过大众文化所执行的新型功能(心神涣散、语言暴动、身体狂欢与本能欲望的解放等)对于大众革命意识与批判态度的培养,最终可以达到颠覆资本主义制度的目的。” 　　法兰克福学派内部的这两种声音是共存的,肯定与否定、整合与颠覆、顺从于背叛永远是处在对立统一的矛盾之中。其实法兰克福学派内部成员中大多存在着这样的一组对立统一的矛盾,比如说西方学者认为,实际上一直存在着两个本雅明:波德莱尔式的本雅明和布莱希特式的本雅明。同样,也存在着一个阿多诺式的马尔库塞和一个本雅明式的马尔库塞。正是由于他们的这种双重思想,使得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理论产生出了斑驳的色彩,对于这一学派来说,肯定与否定的声音是同等重要的,虽然从侧重点上来说,否定性话语的出发点是资本主义社会,而肯定性话语则来自于对于大众的期待,但是这两种声音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又固守着一片合理的天空,比如说,相对于否定性话语的决绝态度,肯定性话语则从思想及方法上完成了一次大的换血:“通过对大众的关注,它强调的是革命主体的力量与能动作用;通过对大众文化的肯定性思考,它否定的是高雅文化的懦弱与保守,强调的是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