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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 ·大红袍”之印象 刘 宝宏 2010年秋 ，游武夷山。据导游介绍 ，到武夷山旅游关键要做四件事 ：“吃、喝、漂 、 睹”。所谓吃，就是品尝当地以山珍野味为特色的农家菜；所谓喝，则是品饮闻名遐迩以 大红袍为代表的武夷岩茶；所谓漂，是指可一览武夷山水景色的九 曲溪竹筏漂流；所谓 睹，则是观赏张艺谋总导演的 “印象 ·大红袍”。问题往往在不经意间产生。观赏完 “印象 · 大红袍”之后，同行之间的一番品头论足，引出了我对张艺谋印象系作品的一些思考。 一 、 定位模糊的 “印象 ·大红袍” “印象 ·大红袍”是由著名导演张艺谋、王潮歌、樊跃共同组成的 “印象铁三角”领衔 主创，以世界双文化遗产胜地武夷山为地域背景，以武夷茶文化为表现主题的大型山 水实景演出。整场演出共分盛唐笙歌、竹林群舞、神话传说、炒茶表演、竹筏漫游五个篇 章，据称打破 了固有的 “白天登山观景、九曲泛舟漂流”的传统旅游方式与审美方式， 不仅首次展示了夜色中的武夷山之美，同时还创造了多个世界第一，比如，全球首创 360度旋转观众席，以15块大屏幕矩阵联动放映的实景电影新概念，使观演者感受人 在画中，如梦似幻的幻境，首创环景剧场，视觉半径 2公里，舞台延展长度 12000米。 首先承认，整场演出确实颇有张艺谋风格 。演出以茶楼胖老板与朋友们的聊天开 场，随即观众席开始朝着 “印象茶馆”方向旋转，众多唐代仕女出门迎客，近百位演员的 低胸装俨然克隆 自《满城尽带黄金甲》!当舞台转到一片空地时，“竹林大战””开始上 演：几十位绿衣少年每人擎起一根人工竹子构成竹海，两位一身白衣 “诗人”在竹林上 空飞舞，活脱脱一个 《十面埋伏》加 《英雄》；当舞台再次旋转至 “印象茶馆”时，《三枪》里 的 “麻子面馆”老板又现身了…… 尽管带有明显张艺谋风格的场景确实好看，所谓的实景电影也给人不少新鲜感， 但就整场演出而言，我的总体感觉是 “不俗不雅 ，定位模糊”。诚如前言，武夷茶文化应 是 “印象 ·大红袍”的表现主题，但除 “炒茶表演”一章之外，整场演出与表现主题的契合 087 瓣 II茶J／、f--r-- 度并不突出。回味整场演出，很难让人真正体味到武夷茶文化的来源与精髓，而那句听 起来有点说教式的 “你把烦恼放下了吗”却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更糟糕的是，当下流行 的 “偷菜、炒房、蜗居”等语汇被用来解说大红袍的来历以及一杯茶所带来的幸福和感 悟等主题，虽然看起来很 “与时俱进”，但却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协调。艺术或许还是极端 点好。要么大俗 ，要么大雅 ，如此更能彰显个性。无论是雅中带俗还是俗中带雅 ，最终的 结果都可能是不俗不雅。可惜，“印象 ·大红袍”就落入了这定位模糊的圈套。 令人好奇的是，虽然 “印象 ·大红袍”给人的印象欠佳，但市场业绩却表现不俗。据 媒体报道，在试演期间，l7万张门票即预订一空，加上当13售票，更是还没开张就卖出 了20万张门票。总导演王潮歌更是自信满满地表示：“目前 《印象 ·大红袍》的票价定为 每张218元，每场可容纳 1988名观众，以旅游旺季一个晚上演出两场来计算，只要上 座率达到7成，就可以有60万元人民币的收益，基本上3到4年就能收回投资。”问题 是，导致这反差背后的原因何在呢? 二、深陷危局的 “印象 ·海南岛” 似乎有多个理由可用来解释 “印象 ·大红袍”的不俗表现。比如武夷山以及大红袍 茶特有的历史与魅力；再如 “印象铁三角”尤其是张艺谋的品牌号召力；甚至对 “印象 · 大红袍”演出本身因人而异的评价，都可以拿出来辩论一番。但是，同为张艺谋印象系 列之一的 “印象 ·海南岛”，近来被媒体曝光深陷危局的事实，却有力地说明，上述各种 解释都令人生疑。 2009年4月，在媒体的一片叫好声中，“印象 ·海南岛”正式亮相。总导演张艺谋同 样也曾满怀信心，并 自我评价说：“如果拿 印‘象 ·海南岛’与其他三部印象系列作品比 较，我感觉，前三部作品是当地文化和风土人情结合的表演，而 《印象 ·海南岛》是较独 特的，是休闲的风格，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这个风格是不可多得的，除了海南外，在 其他地方都不能得到共鸣，而且和未来的演出项目相比，《印象 ·海南岛》的风格也将是 独特的。”另一名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