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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最坏的生肖

我判他无罪

鼠族长老被谋杀后，

法庭上所有证据都指向忠诚憨厚的牛生肖，

直到最后目击者兔子颤抖指证：

“我亲眼看见亲眼看见……蛇生肖咬死了长老……”

旁听席上的龙猛然腾空而起喷出烈焰烧死兔子：

“十二生肖绝不能有污点！”

动物们纷纷鼓掌赞同，

只有角落里的小老鼠低声说：

“可是…爷爷昨晚告诉我…他要带着真相去远行…”

雨水敲打着芭蕉叶，也敲打着这片挤在现代化现代化都市缝隙里的老旧院落。这里是“兽居”，一座庞大城市里几乎被遗忘的角落，也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个古老族裔最后的聚居地之一。霓虹灯的彩光从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上流泻下来，却照不进这潮湿、阴郁的巷陌，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勉强撑开几团模糊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木料、湿土和一种和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许多不同生灵混杂在一起的膻腥气。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鼠族的白须长老，死了。

消息像一滴冷水溅进滚油，瞬间炸开了锅。发现尸体的是每天清晨准时给长老送来新鲜根茎和谷粒的兔族小伙灰耳。他当时吓得瘫软在地，手里的藤篮打翻，胡萝卜和野莓滚了一地，沾上了从屋内蔓延出来的、已经半凝固的凝固的暗褐色血迹。

现场很快被闻讯赶来的各族护卫围住，混乱中，不知谁踩碎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裂响。虎族的斑额头领嗓门最大，咆哮着维持秩序；沉稳的牛族首领夯实赶到后，默默用他伟岸的身躯挡住了好奇张望的小辈们；龙的使者，那位总是带着疏带着疏离威严的蟠螭，悬浮在半空，冰冷的金色竖瞳扫过狼藉的室内，不发一言。

白须长老仰面倒在书房中央，那张他惯常坐着喝茶、阅读古籍的藤椅翻倒在一旁。他瘦小的身躯蜷缩着，灰色的灰色的皮毛凌乱，胸口有一个极其可怕的伤口，不像是利刃造成，反而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撕裂开，边缘呈现不规则的破碎状。凝固的血块和撕扯出的纤维粘合在一起，触目惊心。他的眼睛还圆睁着，那双曾经充满智慧与温和光芒的小眼睛里，只剩下死寂的惊恐和不甘。

屋子里有激烈搏斗的痕迹。痕迹。矮桌倾覆，陶制茶具碎成片片。几张记载着族内事务的陈旧羊皮纸散落在地上，被血浸透了大半。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之下，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最关键的是，在现场，靠近门槛的地方，发现了一小撮沾着泥泞的、粗硬的黑色毛发。经辨认，那是牛族特有的体毛。而在翻倒的书架角落，一枚，一枚骨质扳指静静地躺在阴影里，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古朴的“牛”字图腾。那是牛族首领夯实的随身之物，他常年佩戴，从未离身。

所有的线索，像一条条无形的绳索，缓慢而坚定地，套向了那个在所有生灵眼中最不可能的对象——夯實。

夯實自己似乎也懵了。当虎族护卫拿着那枚扳指走到他面前时，他只是愣愣地看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巨大的震惊，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那如同山岳般稳重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摇晃了一下。

没有反抗，没有辩解。在一片哗然与难以置信的低语中，夯實被带走了。他那宽厚沉默的背影，在昏暗的雨帘里，显得格外沉重。

审判的日子到了。地点设在兽居中心居中心最大的广场——天井坪。这里平日是集会和庆典的场所，此刻却被临时改造成了庄严又压抑的法庭。高耸的石柱上缠绕着代表各族图腾的旗帜，在微风中无精打采地垂着。正北方是一座石砌的高台的高台，上面摆放着十二把座椅，空置着十一把，只有最中间的那把，坐着临时推举的主审官，猴族的智者通臂。他眉头紧锁，脸上没了往日的机灵狡黠，只剩下一片沉凝。

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十二族的成员。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起伏不定。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猜疑和各种复杂的情绪。鼠族的悲恸啜泣，牛族的愤怒低哞，虎族的审视目光，兔族的惊慌张望……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阿灰坐在鼠族群落靠前的位置，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他是白须长老唯一的孙子，今年刚满十岁。他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灰色麻布衣服，更显得他瘦弱不堪。他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盯着高台旁边那扇紧闭的小门——夯實叔叔就被关在那里。他不相信，那个会把他扛在宽阔肩头上看集市，会用笨拙的大手小心翼翼给他编织草蚱蜢，会在父母早逝后默默照顾他们爷孙的夯實叔叔，会是杀害爷爷的凶手。绝不相信！

通臂主审官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扩音的法器传遍整个天井坪：“带被告，牛族，夯實。”

小门吱呀一声打开，夯實走了出来。他戴着沉重的镣铐，步伐有些蹒跚，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众生的面孔，在看到阿灰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那眼神复杂难言，有歉然，有关切，唯独没有凶戾。

证据呈递环节有条不紊地进行。那撮黑色的牛毛，那枚刻着“牛”字的骨质扳指，被一一放在铺着绒布的托盘里展示。负责现场勘查的犬族护卫详细描述了现场的惨状和搏斗痕迹，言辞间虽然没有明指，但倾向性再明显不过。

“根据现场遗留物证，以及死者胸口的创伤形态分析，符合牛族角力或猛烈冲击造成的特征。”犬族护卫总结道。

台下牛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