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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三大生肖

判官笔误？我靠硬核维权改写生死簿

被地府误勾魂的工程师张牧之，

面对阎王不仅拒绝下跪，

更列出十二页PPT详细论证地府管理漏洞，

要求阎王亲自道歉并优化投胎系统，

否则将联合三大生肖集体抵制轮回转世…

阴司的风，刮骨刀似的，贴着地面盘旋，卷起些看不清形貌的灰烬，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张牧之站在奈何桥头，脚下是奔流不息、色泽浑浊的忘川水，腥浊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在混乱中奇迹般没丢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里没有惊恐，只有一种极度专注下的冷静，以及一丝被冒犯了的愠怒。

手里捏着的，不是路引，也不是什么魂魄标配的哭丧棒，而是一部屏幕微裂但仍在顽强工作的平板电脑。指尖飞快地在冰冷的玻璃屏上划动，调出一个刚刚在路上草拟的文件模板。周围是浑浑噩噩向前蠕动的魂影，麻木的脸上空洞无神，唯有他，站得像一根钉进这混沌里的楔子。

“姓名，张牧之。阳寿……核对过了，确实不该尽。”他低声自语，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流程错误，重大责任事故。”

引路的牛头马面，两个硕大的头颅上四只铜铃大眼互相瞪了瞪，显得有些茫然。从业这么多年，见过哭天地地的，见过瘫见过瘫软如泥的，也见过试图反抗被一锁链抽老实了的，唯独没见过这种……这种一下来就开始做事故调查分析报告的。

“快走！啰嗦什么！阎君殿前，岂容你耽搁！”马面瓮声瓮气地催促，手里的铁链作势欲抖。

张牧之抬眼，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来，平静无波：“催什么？赶着去修正下一个错误吗？带路。”

那眼神没什么杀气，却自带一种技术骨干审视bug时的压迫感，让马面举起的链子僵在了半空。牛头打了个响鼻，含糊道：“老马，这人…有点邪性，赶紧，赶紧交给判官爷定夺。”

阎罗殿。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巨大无比、结构异常复杂的大厅。高不见顶，四周弥漫着非烟非雾的晦暗气流，无数闪烁着幽绿符文的卷轴虚影在空中缓缓飘荡、碰撞、分流，像一套庞大而古老的分布式数据库正在可视化运行。只是这“数据库”显然年代久远，时不时就有几道符文猛地闪烁几下，黯淡下去，或者两个卷轴撞在一起，迸射出一小撮干扰性的火花，引得角落里几个穿着古式吏服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打出一道道法诀进行修复。

十殿阎罗并非都高高在上端坐，其中几位竟围在一个巨大的、由光影构成的沙盘旁，指着上面某些阻滞的光点低声争论着什么，语气焦躁。

“第几次了？畜生道的资源池又溢出了！”

“还不是上次系统升级遗留的兼容性问题…”

“人间那边生育率波动太大，负载预测模型根本不准…”

张牧之被带到正中央那片区域。前方高阶之上，一位冕旒垂帘、面容古拙威严的身影端坐，正是今日当值的秦广王。祂身形伟岸，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威压之光，目光开阖间，似有电光流转，能照彻魂魄深处的一切善恶。

“下跪——”两旁侍立的鬼差齐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扑通、扑通。和张牧之一同被带来的几个新魂，早已吓得魂体摇曳，不由自主地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唯有张牧之，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棵逆风生长的生长的青松。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双脚与肩同宽，站得更稳了些。那声“下跪”似乎只是过耳的风声。

“大胆狂徒！见至尊阎君，为何不跪！”一个判官模样的老者拍案而起，须发皆张。

张牧之的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秦广王身上，声音清晰，不高，却奇异地压异地压遍了大殿里的杂音：“根据《三界基本法》通则性条款，以及《幽冥权益临时约定》第十七条补充说明，‘凡未经正当审判程序确认罪孽者，于森罗殿内享有基础人格尊严，非必行叩拜之礼’。我，张牧之，阳寿未尽，属贵司工作失误被非法拘传至此。我是受害者，是来投诉和追责的，不是来接受审判的。凭什么跪？”

一番话，引经据典（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研究的这些），逻辑清晰。整个大殿为之一静。连那几个围着沙盘争论的阎罗都诧异地转过头来。空中漂浮的符文卷轴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秦广王垂下的旒珠微微晃动，后面那双蕴含雷霆的眼睛第一次真正聚焦在张牧之身上。威压如山，骤然增强，试图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生魂压垮。

张牧之感到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魂体仿佛要被碾碎，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但他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露，调动起生前作为项目负责人跟甲方、跟供应商死磕到底的那股倔强精气神，硬是撑着没有弯曲分毫！

“有点意思。”良久，秦广王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大殿，威压稍减，“汝言阳寿未尽，可有凭证？生死簿上所载，清清楚楚。”

旁边的主簿连忙捧上一本金光闪闪的册子，翻到某一页。

“凭证？”张牧之深吸一口气，稳住有些虚幻的身形，举起手中的平板电脑，“我的凭证，就是你们漏洞百出的管理系统！我的阳寿是七十八载，现在才三十有五！误差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这种质量管控水平，放在我们人间任何一个重点项目上，负责质量的总监早就该引咎辞职了！”

他也不等上面回应，手指在平板上一划，一道光束投射在阎罗殿一侧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