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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的起源故事

燃尽神明

为对抗威胁人类的恐怖“寒寂”，

我自愿接受政府改造成为半机械体，

却意外发现所谓末日危机竟是政府精心策划的一场弥天大谎——

他们真实目的竟是以人类恐惧豢养一名拥有情感感知能力、以痛苦为食的古老温性超能生命。

零点三刻，废弃的“铁砧”工厂地下三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机油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诺拉靠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一条腿从膝盖以下替换成的合金义肢发出轻微的液压嘶鸣。她没戴眼罩，左眼眶里嵌着的复合扫描仪泛着幽蓝的冷光，光圈细微地收缩调整，穿透层层锈蚀的钢板和混凝土，锁定着上方两个缓慢移动的热源信号。

“两个‘清道夫’，配老式脉冲步枪，心律偏高，有点紧张。”她的声音通过颌骨震动传感器转化成加密电波，传送到一公里外停在排水渠深处的厢式货车式货车里。“在翻找旧服务器残骸…垃圾，看来今晚‘公司’没给我们准备像样的开样的开胃菜。”

车厢内，莱利面前的操控台光幕流转，数据瀑布般刷下。他瘦得像根竹竿，套着件印有卡通火箭的肥大T恤，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舞出残影。“巡逻日志更新了，常规线路。但他们腰带上挂了新型号的能量探测器，‘巢穴’的嗅觉范围可能又扩大了百分之五。”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厚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诺拉，你的核心温度读数不太稳定，又超频运行扫描了？”

诺拉没理会他的唠叨。扫描仪的视野边缘，捕捉到一丝极不寻常的能量残留痕迹，淡紫色，扭曲如蛇，与“公司”制式装备或已知任何叛军武器的频谱都截然不同。它萦绕在一堆烧焦的电路板旁，正迅速消散。她下意识地调动更多算力去分析，左眼的蓝光骤然变得刺目，太阳穴传来一阵熟悉的、针扎似的剧痛。她闭上右眼，强忍着那波眩晕。

“……没事。”她甩了甩头，合金指关节敲了敲耳后的散热鳍片，“标记这个坐标，能量特征未识别。识别。可能是新玩意儿。”

“收到。已记录，归档‘异常-7743’。该撤了，诺拉，你的生物指标又在危险区蹦迪了。”

诺拉最后扫视一遍空旷的废墟，确认安全，才像一道像一道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更深的阴影中，沿着预设的撤离路线消失。每一次潜入，每一次侦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而背景音永远是莱利关于她身体指标的聒噪警告。她知道自己是昂贵的资产，是人类抵抗力量“炬火”倾尽资源打造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刃”之一——为了对抗那个吞噬一切生机的“寒寂”。

回到基地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死鱼肚般的灰白。基地隐藏在一座大型地下掩体的深处，入口伪装成坍塌的地铁通风井。空气中空气中永远飘着消毒水、汗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简报室的灯光惨白，照在中央全息投影上，反复播放着一段经过处理的影像：

灰色的、蠕动的“前沿”缓缓推进，所过之处，钢铁失去光泽，混凝土粉化，植被瞬间枯败成灰，活物则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极致低温中被抽干所有热量与生命力，定格成僵硬的雕塑。没有爆炸，没有火焰，只有绝对的、死寂的冰冷。这就是“寒寂”，官方宣称的、源自地外或维度裂隙的未知灾难，二十年来如同无可阻挡的瘟疫，蚕食着人类仅存的栖息地。

诺拉站在队列里，和其他几名伤痕累累的“刃”一起，听着指挥官霍兰德用他那沙哑疲惫的声音做任务简报。霍兰德的半边脸在一次遭遇战中毁了，现在覆盖着粗糙的合成皮肤，说话，说话时肌肉牵扯显得有些不自然。

“…东七区的隔离墙能量波动加剧，‘寒寂’活性提升百分之三十。我们需要一支小队前去加固节点，并设置干扰器…”

诺拉看着投影里那些被“寒寂”抹去色彩和生命的城市废墟，胃里一阵紧缩。她记得阳光的温度，记得青草的气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的家，她作为纯粹人类的过去，早已被那片灰色吞没。左胸腔里，那颗替代了她原生心脏的微型聚变核心，伴随着一股冰冷的冰冷的怒意，加速搏动了一下。

简报结束，人群散去。霍兰德叫住了她。“诺拉，留一下。”

等其他人都离开，厚重的防爆门合拢，霍兰德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一份加密等级极高的文件。“你上次在‘铁砧’工厂发现的异常能量特征，”他压低声音，“分析结果出来了。”

全息图像切换成诺拉昨晚记录的那缕即将消散的紫色轨迹，旁边滚动着复杂的频谱分析和物质衰变模型。

“不是‘寒寂’的衍生物，也排除了所有已知势力。”霍兰德的眼神锐利起来，“但我们追溯了它的高维谐振模式……诺拉，它指向‘公司’总部深层区域。一个理论上不该存在任何非官方能量活动的‘绝对净化区’。”

诺拉瞳孔微缩。“内鬼？还是……‘公司’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失控了？”

“不知道。”霍兰德摇头，脸上的合成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但这太巧合了。就在上周，我们牺牲了三名优秀的潜行者，才从‘公司’的一个外围数据库碎片里，复原了这个。”

他切换画面。一段极其模糊、充满雪花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看角度像是某个隐蔽的摄像头拍下的。画面里是一个巨大的、布满各种管线和传感器的透明圆柱形容器，容器中充盈着某种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液态介质。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悬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