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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分考生的故事

判官求我改个判

高考交卷前五分钟，我在答题卡上写下名字后画了个卡通猪。

成绩公布：0分。

一个月后招生办连夜敲门：「同学，能不能，能不能把试卷涂鸦擦掉？」

「那幅画堵住了国家量子计算机的BUG。」

倒数第五分钟。

林牧的笔尖悬在高考数学答题卡的姓名栏上方，墨迹犹疑地渗开一个小点。他工整地写下“林牧”两个字，然后，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笔尖滑向一旁向一旁空白处。线条流畅地延伸、勾勒，几笔下去，一头圆滚滚、憨态可掬的卡通小猪跃然纸上。纸上。它咧着嘴，一只眼睛狡黠地眨着，带着点没心没肺的快乐。画完，他还顺手在小猪蹄子旁边签上了自己那自己那龙飞凤舞的艺术签名——平时只在漫画草稿上用的那种。

铃声撕裂了沉闷的空气。交卷，离场。人群喧嚣着，讨论着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或哀嚎或庆幸或庆幸。林牧混在其中，像一滴沉默的水珠汇入河流。那头小猪和那个签名，被他随手抛在脑后，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无聊产物，是漫长煎熬终点的一个无厘头句读。

直到查分那天。

网页刷新出来，一连串冰冷的“0”刺得他眼睛生疼。总分：0。他甚至他甚至怀疑是系统错误，反复登录了十几次，那串数字依旧固执地坚守岗位。班主任的电话打来时，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林牧……你的答题卡，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阅卷组那边反馈……”

反馈内容是，该生在非作答区域进行了大规模、具有明显标识性的涂鸦，并覆盖了考生信息码的部分区域，经鉴定属于故意破坏答题卡，按考纪规定，成绩作废。

父母的表情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失望，最后沉淀为一种无奈的沉寂。家里。家里低气压持续了整整一周。林牧试图解释，说自己只是画了头小猪，绝对没有覆盖条形码。但白纸黑字的违规认定摆在面前，他的辩解苍白无力。他索性闭了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数位板疯狂画画，或者，或者拆解那些老旧电器，用沉浸式的忙碌来对抗外界的目光。

邻居的议论，同学的“关心”，他都一概不理。认命吧，大不了复读，或者找个厂子上班。他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事情在一个闷热的夏热的夏夜发生了剧变。

晚上十点多，门外传来急促而不失克制的敲门声。母亲疑惑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男人，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行政夹克、面色严肃的中年人，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秘书或助理的年轻人。

“请问，是林牧同学家吗？”儒雅男人开口，声音略带沙哑，但语气很客气。

得到确认后，他们被让进客厅进客厅。灯光下，林牧注意到那位儒雅男人的眼镜片后，眼神锐利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里面布满了血丝。

丝。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陈明远，是国家是国家超算中心‘九章’项目的负责人。”他递过一张名片，材质特殊，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logo和一串编号，“这位是省考试院的王主任，这位是我的助手小李。”

父母有些手足无措。林牧心里咯噔一下，超算中心？跟他的零分有什么关系？

陈明远没有过多寒暄，直接，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凝重：“林牧同学，我们长话短说。关于你高考数学答题卡上的……那幅涂鸦。”

林牧的心猛地一沉。果然还是这事，难道还要追究到底？

陈明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连同旁边的父母，全都僵在了原地。

“经过我们一个多月的分析和验证，基本可以确定，你那幅画，准确地说是那头小猪的……呃，‘眼部轮廓曲线’和你的那个艺术签名笔画轨迹的组合，以一种我们目前完全无法理解的机制，嵌入到答题卡扫描后的二进制数据流中，形成了一段极其特殊的、带有逻辑扰频效果的异常代码。”

客厅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的蝉鸣不知疲倦地嘶叫着。

陈。

陈明远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这段异常代码，随着全省乃至全国的数据交换节点，被无意中同步到了我们‘九章’量子计算机的测试数据库底层。它……它就像一把形状无比刁钻的钥匙，恰好卡死了系统核心算法中的一个关键校验模块。导致我们必威体育精装版一次的系统升级迭代，被无限期搁置了。”

林牧张大了嘴，脑子里嗡嗡作响。量子计算机？BUG？我的小猪？

“更具体地说，”陈明远的助手小李补充道，他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复杂的波形图和代码界面，“这条由您笔下产生的‘信息’，其数学本质构成了一种非冯·诺依曼架构下的拓扑绝缘态，它在经典计算与量子计算的接口处制造了一个逻辑闭环陷阱。我们尝试了所有已知的解码和清除手段，都无法绕过它自身形成的‘信息护盾’。要命的是，这个BUG直接影响到了量子比特的初始化和读取精度……”

林牧听得云里雾里，但核心意思他抓住了：他那头随手画的小猪，搞瘫了一台听起来就牛逼得不行的国家重器。

“所以……”省考试院的王主任接过话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林牧，“陈院士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彻底消除这个BUG，可能……可能需要从源头上着手。也就是，需要你本人，亲自去把那幅涂鸦从原始的答题卡上……擦掉。”他说出“擦掉”两个字时，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