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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擒七放的故事

成为我主需要被擒七次

敌军统帅第七次被我生擒。

他熟练地跪地抱拳：“末将愿降！”

我却摇头轻笑：“这次，本将要杀你。”

刀锋掠过脖颈的瞬间，他突然大喊：

“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

第七次。

旷野的风卷过枯黄的草尖，带来远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也吹动了中军大帐前猎猎作响的帅旗。旗面上精致的刺绣纹路，在斜阳余晖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两个盔甲染尘、面容疲惫的士兵，一左一右，押着一个身影，穿过列队肃立的亲卫，走到了大帐前方那片被脚步踏实了的空地上。

那身影，正是敌国大将，呼延灼。

他的头盔早已不知遗落在哪一次溃败中，花白的头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脸颊，那身曾经光鲜亮丽、代表着他无上荣耀与权柄的紫金锁子甲，此刻已是破损不堪，沾满了泥泞和深褐色的干涸血块。铁链缠绕链缠绕在他身上，束缚着手脚，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拖沓声，镣铐间的精铁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响。

然而，他的背脊却挺得笔直。纵然狼狈至此，那双眼睛深处，属于名将的骄傲火种，仍未彻底熄灭。只是在这挺直的脊梁和残存的傲气之下，是一种近乎麻木的、习以为常的顺从。他被押到帐前约十步之处，停下。

一切流程，熟悉得让人心头沉闷。

不等端坐于帐前虎皮戎椅上的主帅云湛开口，甚至不待两旁的士兵用力，呼延灼已然双膝一弯，“咚”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动作流畅，没有半分犹豫。尘土被他膝盖砸起，细微地飞扬。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那短短的十步距离，落在云湛年轻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是硝烟与屈辱的空气深深压入肺腑。随即，他双手尽管被铁链限制，仍竭力在胸前抱拳，声音洪亮，甚至带着一种刻意调整过的、力求沉稳的语调，朗声道：

“败军之将呼延灼！心服口服！”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在寂静的营地前传开。“末将——愿降！恳请云帅收留，必效犬马之劳，以报今日不杀之恩！”

话音在空气中回荡，然后迅速被风吹被风吹散。周围的亲兵们，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有人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指节微微泛白，但更多的是一种长久的等待所带来的倦怠。这套说辞，这幕场景，他们已经经历了六次。从最初的惊愕、鄙夷，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几乎成了一场排演过多次的、乏味的戏剧。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悄然汇聚在那张戎椅之上，等待着那个唯一的、既定的结局——他们英明神武的元帅，会再次起身，亲手解开俘虏的束缚，温言抚慰，赐予酒食衣甲，然后，目送这位“心悦诚服”的降将，在某个清晨或者深夜，策马离去，回到敌方阵营，继续成为他们最难啃的骨头。

这一次，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云湛静静地坐着，身姿挺拔姿挺拔如松，俊朗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他穿着一身玄色轻甲，肩头的吞兽在夕阳下闪着幽光。他没有立刻回应呼延灼那套滚瓜烂熟的投降词，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仔细地打量着阶下囚。目光扫过他花白的鬓角，扫过他甲胄上新增的创痕，扫过他即便跪下也挺直的腰背，最后，落在他那双虽然抱拳，指关节却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上。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了。

就在几名老资格的亲兵队长以为元帅只是在例行公事地审视，准备稍后上前解缚时，云湛忽然动了。

他没有像前六次那样，带着那种足以迷惑人心的、宽容又略带惋惜的笑容站起身。他只是极轻微地轻微地，摇了摇头。

幅度很小，却清晰地落在了在场每一个紧紧盯着他的人眼中。

随即，一声极轻的叹息逸出唇瓣，混杂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冷笑？

“呼延将军，”云湛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死水，瞬间激醒了所有陷入惯性思维的人，“你这番话，本帅听了七次。”

他顿了顿，似乎在品味着什么，然后缓缓抬起右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呼延灼。那手指修长，稳定，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的膝盖，”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锤，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跪得一次比一次利落。你的‘心服口服’，喊得一次比一次顺溜。”

呼延灼脸上的肌肉，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那原本努力维持的、混合着愧悔与恳求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眼底深处，那麻木的顺从后面，有什么东西骤然绷紧。

云湛没有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他的语调甚至没有抬高，但那冰冷的意味却层层浸透开来：“本帅给了你六次机会。六次生路。本以为能化干戈为玉帛，换你真心归附，或至少，换你一句真话。”

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厌倦。

“可惜啊，狼，终究是喂不熟的。”

最后几个字落下，如同终审的判决。

整个大帐前，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似乎都停滞了。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几个原本准备上前解缚的亲兵，脚步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空气瞬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呼延灼猛地抬起了头，脸上那套精心演练的表情彻底碎裂，露出了底下真实的惊愕与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嗫嚅了一下。

但云湛没有再看他。

他的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同样因为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