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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文化边界变迁的动力分析

刘旺旺

提要：从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来看，社会主义文化边界变迁具有内在的动力。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文化由社会主义文化发展而来，其经历了原生形态、次生形态、再生形态

和新生形态四个阶段。社会主义文化在历史演进与时空之维中呈现内涵与外延的边界

变迁。变迁的动力因素主要包括：时代主题的转换、科技革命的进步、政治关系的调

整、社会环境的改变。它们共同组成文化生态综合体，提供社会主义文化边界的基础，

影响社会主义文化边界的变迁，决定社会主义文化边界的走向。

关键词：社会主义文化边界变迁动力

作者刘旺旺，男，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法学博士（南京

210023）。

社会主义文化边界是指文化在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所依存的空间、形塑的特征、蕴含的品格、

标明的界域。有别于物理边界的清晰易见，它突出的是意识形态方向，强调的是社会主义属性，秉

持的是和而不同理念，追求的是美美与共境界。从社会主义文化史看，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经

典共产主义文化，列宁创制的苏联社会主义文化，中国共产党人创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虽

有“质”的一致，但也有“形”的差异。从时空转化的角度看，社会主义文化从19世纪的西欧到

20世纪的俄国，再到21世纪的中国，虽有“内”的贯通，但也有“外”的迥别。社会主义文化在

历史演进与时空之维中呈现内涵与外延的边界变迁。探析这背后的动力因素，有助于新时代新征程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上把握历史主动，增强历史能动，以促进实现社会主义文化的繁

荣兴盛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列宁文化思想在中国的传播及影响研究”（23CKS013）、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文

化自信自强的整体逻辑与推进路径研究”（2023SJZD075）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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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文化边界变迁的动力分析

一、时代主题的转换与社会主义文化边界的移变

时代是表明人类社会发展不同阶段的范畴。不同时代皆有相异于其他时代的特殊质地，因而也有

着特殊的文化形态。社会主义文化史表明，自由资本主义时代的文化有别于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文

化，革命与战争时代的文化不同于和平与发展时代的文化。社会主义文化在不同时代的内涵与外延也

有所差异。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主义文化的本质规定与目标追求始终如一

（一）“资产阶级时代”与马克思、恩格斯的理想文化观

这里的“资产阶级时代”，来自《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时代”。这一

时代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至少具有以下特征：一是全球联系的加强，二是世界市场的形成，三是

东方从属于西方，四是社会激烈变动，等等。这些特征使得资产阶级时代迥异于以往时代。伴随着时

代的变迁，阶级对立将简单化，即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两大直接敌对的阵营。基

于此，他们提出：“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

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②按照马克思主义的传统释义，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

的否定形式，随着资本主义私有制被扬弃，无产阶级成为社会统治阶级，生产关系的公有制、政治形

式的民主化等都会发生历史性变革，社会主义文化也会自然而然地历史性生成。因此，社会主义文化

也只能建立在消灭或消除资本主义文化的基础上。但从社会主义实践和文化演变规律来看，社会主义

文化的发展并不能直接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③。基于这一认知，他们深

刻揭露资产阶级时代文化所呈现的虚伪性，并没有直接而系统地探讨无产阶级文化的领导权问题。在

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恩格斯在资产阶级时代所表达的仍属于一种理想的社会主义文化观，但它表

明了一种立场、一种态度、一种境界、一种远景，即社会主义文化必须同传统社会（包括封建社会和

资本主义社会等）的文化划清界限，标明边界。

（二）“帝国主义时代”与苏俄的现实文化观

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竞争的阶段。列宁指出：“这是帝国主义时

代，是帝国主义发生动荡和由帝国主义引起动荡的时代。”列宁所处的时代与马克思、恩格斯所处的

时代，在文明程度、政党状况、发展阶段等方面都是不同的。为此，列宁提出帝国主义战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