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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陶瓷与古外墙陶瓷学术研讨会综述 1987年12月16日至21日，中国陶瓷研究会、中国古代陶瓷研究会、福建省考古学博物馆、福建省博物馆和福建省晋江市博物馆联合举办了中国古代陶瓷与古陶瓷研讨会。参加会议的有来自全国17个省、市、自治区文博单位、研究所、高等院校、编辑出版部门等137位教授,专家和学者。会议着重讨论了陶瓷生产与外销、外销瓷的传播渠道及地区、国外发现陶瓷的重新认识及窑口归属、各个历史时期对外销瓷需求的变化、青花瓷器何时作为商品行销于国际市场,以及外销瓷的研究方法及研究方向等学术问题。 中国陶瓷作为重要的贸易商品出现并行销于国际市场,一般认为是从九世纪初,即晚唐时期开始。这已为国内外的考古发现所证实。至于国外发现的晚唐以前的中国陶瓷,与其说是商品,莫如说是来中国的外国人或者从中国到国外的使节和商人,当作土特产品或馈赠品带往海外的。 唐代是我国陶瓷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时期。各地瓷窑作坊蓬勃兴起,制瓷工艺技术诸多创新与进步。据建国后的调查、发掘资料,唐窑遗址分布于12个省50个县,比隋代增加了五倍。在质量上与数量上并驾齐驱、风靡一时的越窑系青瓷和邢窑系白瓷,以及铜官窑系釉下彩瓷,代表了唐代制瓷业的发展水平,也是当时最主要的外销瓷品种。应当指出,晚唐时期是我国陶瓷外销的始初阶段。陶瓷外销,并非为了开拓国际市场,而只是作为特产随着大宗丝绸输往海外,数量是很有限的。 入宋历元,是我国制瓷史上的一个繁荣时期。陶瓷生产与外销有了很大的发展。具体表现为:其一,外销瓷生产形成体系。以北方的磁州窑、钧窑、耀州窑、定窑和南方的龙泉窑、景德镇窑为代表的六大瓷窑体系,为陶瓷的大量外销提供了充足的货源。尤其广东、福建、浙江等省的沿海地区,窑点密集,生产了大量的龙泉窑系青瓷和景德镇窑系青白瓷,这些产品国内发现甚少,可以说是专为外销服务的。其二,外销瓷生产专业作坊出现并得到发展。专业作坊的出现,是宋元时期瓷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体现了行业内部分工的精细。除河北磁州窑专烧瓷枕,景德镇窑、德化窑专烧瓷盒子的作坊外,还值得指出,浙江衢州的全旺乡窑专烧窑具,福建晋江的金交椅窑专烧执壶,溪乾窑专烧碗,童子山一号窑专烧盆,曾竹山窑专烧小口瓶,斗温山窑专烧小口罐,等等。其三,外销瓷品种丰富多彩。唐代瓷器,主要以釉色来表达它的成熟,“南青北白”概括了唐代瓷器的特点。宋元时期,为了适应不同销售对象的需求,在釉色、纹饰上有许多创新。晋江磁灶窑是生产外销瓷的重要窑场,烧造军持、碗、碟、长颈壶、执壶等多种产品,施用青、黄、绿、黑、酱、褐多种釉色,装饰牡丹、菊花、莲瓣、缠枝花、鱼藻、龙、叶脉等多姿多彩的纹样,刻、划、贴、雕各臻其妙。 明清瓷窑遍及全国,民营瓷业尤其发达。瓷器的品种、质量、数量以及外销规模,都远远超过前代。特别是郑和率领的明王朝远洋船队七次出航之后,中国瓷器在世界上的影响空前,以致在许多国家的语言中,“瓷器”等于是中国的代名词。 制瓷手工业是隋唐以后一个重要的手工业部门。不断发展的外销瓷业,反映了瓷器生产的总体发展过程,成为当时社会经济发展的标尺之一。 二 关于“南郊”的至达亚地区 中国陶瓷的外销,并非通过单一的渠道。随着对外交通的发展与对外贸易的增加,外销瓷不断开辟新的通道,扩大销售范围。 唐代以前对外贸易的主要通道为陆上“丝绸之路”。以西安为出发点,沿河西走廊,经新疆出国门而入中亚、西亚,学术界称之为“安西入西域道”。此外,在我国辽阔的陆地边疆,是否存在着第二条、第三条对外交通道路,是我国学者关心的问题。这次学术讨论会上,有代表根据文献记载和新的考古资料,指出一条新的陆上“丝绸之路”—“南蕃古道”。 近年来,在四川盆地的江河沿岸和陆路沿线的一些城镇,出土几处窖藏陶瓷,其时代自南朝历隋唐至宋元明皆有。这些遗存,成为探索陶瓷外销历史及对外交通道路为珍贵资料。 在四川省江油县青莲镇九岭乡,发现可以追溯到南朝为白瓷、黑釉瓷窑址。在邻近成都市的大邑(古属临邛)县城,发现唐宋文化遗存,出土一千多件分属于邛窑、琉璃厂窑、彭县窑、耀州窑、龙泉窑的碗、盏、盘、壶、罐、瓶、水盂、盆、瓮标本,研究者认为,这里可能原是一处堆放外销瓷器的店铺。在重庆西去成都主干道上的荣昌县,发现一处窑藏,出土一批宋元时期的耀州窑青瓷、吉州窑玳瑁瓷、龙泉窑青瓷、定窑白瓷等,均为当时的畅销瓷器。以上遗物,可与国外出土的同类标本相互印证,给探索新的外销途径以启发。由成都经昌都到拉萨沿北线古蕃道而转入中亚,或由成都经西昌入云南,穿尼泊尔,越不丹山口达印度和南亚地区,这条“南蕃古道”虽然艰险,却不失为中外交通的捷径。考察“南蕃古道”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结合分析近期该地区出土的瓷器资料和国外陶瓷遗物,也许可以说,“南蕃古道”在外销瓷器方面,还超过了北部“丝绸之路”的功能。 由于内陆运输主要依靠沙漠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