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那天留下十八个历史谜团(连载一).docVIP

“五四”那天留下十八个历史谜团(连载一) 　　1919年5月4日这个划时代的日子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然而在这仅仅一天之内所发生的事件却一直存在着一连串的谜团,而且这些谜团也并未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水落石出,反而由于亲历者的先后辞世而变得更加难以破解。本文所列出的18个谜团,有的经过前人的考证已经有了答案,而大多数至今仍是众说纷纭的疑案。笔者通过对相关史料的比较和考辨,力图对这些历史之谜作出解答,同时也希望引起读者们的关注,来作共同的探究,在年年纪念这个光辉日子的时候,也了解这个日子里所发生事件的真相。 　　 　　一、天安门集会的时间之谜:上午还是午后? 　　 　　天安门集会是5月4日事件最为重要的情节之一。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最重要的情节,其发生时间却存在着两种说法,一说是在上午,一说是过了中午以后。 　　持“上午说”的是几个“重量级”的亲历者。例如,北京大学直接参??策划和组织这次行动的许德珩回忆说:“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早晨,北京各校学生按计划在天安门广场集会。”另一个北京大学学生领袖方豪(后被推选为北京学生联合会和全国学生联合会的首任主席)也说:“在北京的各大专学校的同学们很快就联同一起,高举义旗,于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上午八时,在北京的天安门前聚集。”北京大学萧劳在回忆中说:“五月四日早八时,北大学生游行队伍出发之前,在马神庙理科大课堂前集合。”北京高师(即现北京师范大学)俞劲的回忆是:“五月四日上午十时左右,各校学生约六七千人,在天安门前集会。” 　　这几个回忆虽然略有出入,例如有的说早8点出发,有的说早8点已在天安门聚会,或说上午10点已开始在天安门广场集会。尽管不很一致,但都是说在上午开始了行动。 　　大概正是因为这些回忆的影响,所以新中国成立后最早的一本《五四运动史》(华岗著,1953年版)中也采纳了这种“上午说”,书中说:“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早晨,北京各校学生在天安门集会,约计有三千余人。” 　　然而,也有不少亲历者的回忆是“下午说”(或“午后说”),例如北京大学何思源回忆说:“下午,北京十三所大专学校学生、教师及其他群众不下五千人,齐集天安门前。”北京高等工业专门学校尹明德回忆说:“当天下午一时半,各校学生齐集天安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陈荩民回忆说:“五月四日下午一时,北大、北高师、法专、工专、农专、医专、俄文专修馆、朝阳、汇文、清华等学校的学生共约五六千人,高举着校旗,齐集天安门前,整队后开始游行。”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与档案记载的文献相比,回忆的说服力显然就要略逊一筹。对“下午说”提供确切证据的,还有3条更为重要的文献史料: 　　一条是当时跟踪学生队伍的宪兵排长白歧昌当天给上级写的报告,其中说“五月四日午后二时天安门有北京大学及专门学校、山东各项学校在该处聚集学生约千余人”。 　　再一条是事件第二天也就是5月5日北洋政府教育部给北京大学下的一个训令,其中说:“昨日午后一时,突有本京公私立专门以上学校十三处,学生约二千人,齐集天安门外,对于青岛外交问题,开会演说。” 　　另外,1919年5月11日《每周评论》中《一周中北京的公民大活动》的报道说:“这天下午一时半,十几个学校的学生齐集天安门。” 　　这几条都是在事件刚刚发生时的档案文献,都是具有原始记录性质的史料,比起当事者的回忆来说,其准确度应该说更为可信。 　　并且,从逻辑上推理,“午后说”也更可信一些。5月4日行动的计划,是头一天晚上在北京大学三院礼堂的学生大会上才决定的,从作出决定到第二天行动,中间的时间很有限。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有两件事是必须要做的。第一件是必须迅速把行动决定通知到京城的各个学校,第二件是必须商定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行动方案。单说这第一件,要想迅速地把这件事通知到各个学校,在当时就是一件很费时的事。那时,无论是交通工具,还是通信手段,都还不发达。北京城那时还没有公共汽车,一般学生出行都是靠步行。至于通信工具,只有为数不多的固定电话,学生们也是难以用上的。所以,要把行动计划通知到各个学校,只能是连夜步行到各个学校去。在整个下半夜,也就是凌晨这段时间,能在天亮时通知到各个学校,就已经很紧张了。何况,这时还没有确定一个统一的行动计划,例如时间、地点、内容这些具体问题,都还没有商量。所以,说天安门集会是上午8点开始,在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二、各校联席会议的地点之谜: 　　为何不在北大而在法政学校召开? 　　 　　既然4日上午还没有开始行动,那么,学生们上午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呢?这就是上边说的第二件事:要制定一个统一的行动计划,也就是要商定示威活动的时间、地点和内容等问题。而要想确定这样一个统一行动的方案,就必须要有一个协调的会议。这样一个会议,就是在5月4日上午完成的。这无论是当时的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