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自由与社会责任相伴而行——简评《国家目标下的科学家个人自由》.pdfVIP

第27卷第10期 科学学研究 V01．27No．10 2009年lo月 StudiesinScienceofScience 0ct．2009 文章编号：1003—2053(2009J 10—1599—02 科学自由与社会责任相伴而行 ——简评《国家目标下的科学家个人自由》 葛秋萍 (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自由是一个古老而常新的话题，人类在对“自由之谜”的探索过程中，不断表达着对自由理想王国的诉 求。在学术界，古希腊纯粹由好奇心驱动不以实用为目标的“理性自由的时代”成为过去，文艺复兴时期高 度自由的自慰式“小科学”的“业余科学时代”已告结束，英国剑桥式“在悠闲中治学”的自由状态一直成为 研究者的梦想。在以经济驱力为导内、基础研究的国家目标化时代，如何既能满足国家目标的需求，让科学 家履行其社会责任，又镌营造宽松的研究氛围给科学家{订以自由的研究环境，是当代学术界以及政策制定者 面临的两难选择。山东大学马佰莲教授历经五年时间研究完成的《国家目标下的科学家个人自由》(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8)一书，给关注此问题的研究者们提供了启示和帮助。 1从知识生产制度的视角提出科学家个人自由的三种形态 作者通过对科学发展史上存在的“自由至上主义自由观”、“功利主义自由观”两种观点的梳理，强调提 出，自由是实现科学创新的基本条件，也是科学的基本精神，科学家个人自由问题贯穿于科学研究活动的各 个环节；科学家个人自由既不是绝对的。也不是可程序化的，就其实质而言，它是社会建构的。科学家个人自 由是科学知识生产制度的性质和规律性的体现。对此，作者以科学家的个体创新活动为研究对象，沿着科学 规范的变革与科学家的自由探索之间的张力变迁为线索，对不同知识生产制度下科学家个人自由的三种不 同形态的特点、本质及其对科学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剖析。作者提出，古代业余科学的知识生产制度形成了科 学家的无待自由；近代职业化科学的知识生产制度产生了科学家的职任自由；而当代基础研究的国家目标化 制度催生了对科学家责任自由的渴求。在这三种自由形态中，责任自由体现了科学家的内在自由和外在自 由的辩证统一，体现了为自由而科学、为国家利益的科学而自由的个人目的和国家利益的统一，是当代科学 家尊崇的目标所在。 2深入分析研究自由与基础科学的国家目标之间的矛盾冲突 作者指出，目前限制科学家个人自由的主要因素有：科研制度约束、科研体制约束、科研规范约束和科研 时间约束。在当代，基础研究的国家目标化格局，使得科研资源尤其是科研资金配置存在强烈的功利化导 向，构成对责任自由的制度约束；其次，对基础研究施行课题制管理，构成对责任自由的时间约束；再次，资源 分配中的“官本位”背离科学民主原则，构成对责任自由的体制约束；最后，科研评价的行政化取代科学共同 体内部评价，构成对责任自由的规范约束。 同时，作者从科学家个体层面以及社会宏观层面深刻剖析了冲突形成的原因。作者指出，在我国目前的 混合体制下，科研经费以国家或公共支持为主，政府部门将管理出效益搬到科学研究领域，把科学研究视同 政府行政工作。市场条件下强烈的“政绩”意识，促使一些层级的政麝部f-3急功近利地把注意力放在“数字 收稿日期：2009—06一03；修回日期：2009—07—13 作者简介：葛秋萍(1972一)。女，江西鹰潭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创新与高技术产业。 科学学研究 第27卷 业绩”上，科学共同体内部的评价失去了效力，科学家的独立人格不断被侵蚀。可见，造成国家目标与研究 自由之间现实冲突的总根源，在于政府和科学家都仅仅把科学作为促生产或谋生的手段，而没有同时把科学 求真本身当作目的。 作者还格外强调了“科学的实用主义原则对于强烈追求富强的当代中国，尤其应当警惕”的观点。改革 开放以来，我们的科技政策中一直把科学混同于技术，科学研究行政主导，政府对科学研究实行产业化运作， 虽然经济上获得了高速增长，但这是一种以资源损耗和廉价劳动力为代价的不可持续的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