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quot;嵌入quot;与分层——评蒋万胜博士的《中国市场经济秩序型构的非正式制度分析》.pdfVIP

Vd．23 第23卷第4期 西安财经学院学报 No．4 ofXi’811 ofFinanceandECoIIOIIliCS, 2010年7月 Journal Umversity Jd．2010 进化、“嵌人”与分层 ——评蒋万胜博士的《中国市场经济秩序型构的非正式制度分析》 刘 明 (陕西师范大学，陕西西安710062) 人类经历洪荒与蒙昧时期，由简单的群居演进 替代关系，而且两者在一定条件(这种条件总会存 为氏族部落，再发展为民族国家。用经济学解释这 在)下互为依存、并行不悖。由于社会事物的复杂和 种长期的历史演进既可以是规模经济的需要，也可 多元特征，人们即使努力也无法寻觅到与光怪陆离 以是内部化交易成本的需要，抑或是纵向一体化分 的现实事物完全一一对应的正式制度体系，在这里 工(产业内分工)和横向分工(产业间分工)的需要。个体之间的心照不宣、自由磨合就会起作用。当非 如果从金融的角度考虑，我以为这是保险内部化的 正式制度的“柔韧性”太缺乏效率，并且往往引发冲 结果，人们为了寻求安全就丧失一部分自由，遵循一 突，而交往关系的范围和空间不断扩大，各行其是的 定组织的制度、规制或者秩序。经济与社会制度演 非正式制度出现抵牾时，正式制度的诞生即成必然。 进的源头在于何处?笔者尽管疏于考据，但是否可 第三，对转型国家而论，研究非正式制度具有特殊意 以大体做一种直白推测：最初出现的社会制度应该 义。只有清楚两种制度相互之间的演进趋势，各自 是非正式制度，如果将正式制度与法律、国家联系这 形成与消亡的特征，在同一时间与空间维度决定两 一点就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在法律、国家之先，必已 者互相约束、互为补充的条件与规律，才能够使新的 经有较为分散的不同规模人群之间的自由约定、默 制度设计多一些理性与客观，少一些盲目与偏颇。 契的合作等种种无约束的心灵深处的“一致认同”， 转型的机制设计需要满足社会心理“认同”，否则这 当这些群体聚集为部落、国家或者其他相似的雏形， 一设计即使达到非常理想的境界也不会得到执行。 不同人群的心灵认同的交集就有可能进化为制度、 而社会心理的“认同”往往就已经潜伏于非正式制度 法律。直觉的有用性在理论研究过程中偶或被人们 中。 遗忘。心理学家研究人的心理活动规律从儿童心理 蒋万胜博士与我相识已久，我们谈论最多的恐 开始，因为人类心理活动可能非常复杂，但其原始密 怕就是经济学的语言修辞，以及推而广之的语言、范 码就在儿时编织完结。 畴在思维活动中甚至在新的思想体系形成中的意 研究非正式制度的意义或许在于：第一，非正式 义，新的特征化的语言、范畴对思想的形成可以与铀 制度往往是正式制度的先导(不是指两者出现的先 元素对于核工业的意义相媲美。再就是有关非正式 后顺序)。欧文的空想社会主义实验尽管不算是成 制度的分析，我们就“互联网民主”这种提法进行讨 功，相对于当时资本主义的“母体”也是非正式的，但 论。这一概念在今天看来顺理成章，但是最初并未 是却孕育了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甚至是20 被人们普遍接受。“互联网民主”其实也是一种非正 世纪波及全球的社会主义运动的一场“微型”的预 式制度，是对民众在制度内(即正式制度)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