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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行政法论丛(第 12 卷) 科学型规制中的程序选择* 希拉·加萨诺夫制著宋华琳时译 导论 在过去 20 年里，联邦规制机构已经成为最为重要的认定科学事实 和裁定科学争议的所在。在执行健康、安全和环境规制项目时，规制机 构的专家必须对科学知识的状况予以审查和评判，在它的能力限度内 确证合意的范围，并按照可适用的法律要求，来解决不确定的证据问 题。这些运作遭遇到了公开的异议，规制机构常常被指责或者缺少技 术能力(运用了坏科学 ) ，或者让科学屈从于政治目的。① 普遍认为，可以通过对独立科学共同体的更多信赖来控制这两个 *本译文获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基金资助，是风险管制与行政 法新发展研究课题(项目批准号 :08JJD820182 )的阶段性成果。本文原刊载于《风险》 杂志 1993 年第 4 卷。 希拉·加萨诺夫( Sheila Jasanoff) 在哈佛大学获得数学硕士学位，在哈佛大学获得 语言学博士学位，在哈佛大学法学院获得法律博士 (J. D.) 学位。发表本文时，作者是康 奈尔大学科学和技术研究部创始主席，科学政策和法律专业教授。感谢作者惠允刊发此 译文。作者现为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 pforzbeimer 科学技术讲座教授。她的研 究主要关注在现代民主制度下，特别是在全球化的挑战之下，科学技术在法律、政治和公 共政策中的作用。她的著作包括《控制化学品 )(1985) 、《第五部门 )(1990) 、《审判中的 科学:法律、科学和技术在美国 (1 995) 以及《设计自然 )(2∞5) 等。一一译者注 材*译者为南开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胡汝为博士、李偶女士对译文提出了 若干修改建议，在此谨致谢忱。 ①例如可见险istin S. Shrader-Frechette. Risk Estimation and Expert Judgment: The Case of Yucca Mountain , 3 Risk 293.314 (1992) 。 科学型规制中的程序选择 225 问题。传统的智识认为，增加政府之外科学家对规制过程的参与，不仅 会改进质量，还会增加与政策相关的科学问题的客观性。相应地，在规 制改革的讨论中，强化科学咨询委员会作用的建议，例如，通过法律要 求的同行评审，也已受到了相当的关注。①应该把科学问题留给科学 家的观念，在持续重塑着规制的舞台，尤为显著的是，应当将风险评估 同风险管理严格分离的观念，常常出现在训诫中。②实际上，有些人认 为，对于解决规制过程出现的技术不确定性，科学法院或者类似的裁决 程序将是最为合适的程序论坛。③ 我在本文中的目标是，要对四类已有的将科学整合入规制决定的 进路，来加以比较，其中一类同经典的科学法院建议非常相似。我将一 般性地指出，在实现规制目标方面，诸如科学法院这样的对抗制程序， 不如那些对科学型规制的鲜明特征更为敏感的程序，来的更为有效。 本文分为三部分，分别引出了分析的、描述的以及规范的问题。在第一 部分，我通过从科学社会学研究中演绎出来的慨念，包括最近在科学证 据和同行评审方面的进展，勾勒出科学型规制的特色。在第二部分，我 简要回顾了四项规制的历史，以说明行政机关在处理科学信息时，最常 用的制度和程序机制。在第三部分，我比较了这些相互竞争的进路，评 价了用于评估科学型规制的更接近法院型的程序与更少对抗性的程序 之间的关系。 (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 Risk Assessment in the Federal Govemment: Managing the Process (1983) ; American Chemical S∞ie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