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客观公允与爱憎之见塔西佗.docVIP

初探客观公允与爱憎之见塔西佗 　　塔西佗他主张史学最高功能在于褒贬劝诫，更深知揭示历史真相的重要意义:惟有秉笔直书真善关和假恶丑，人们方可通过真实道德范例垂鉴自我。在此意义上，塔西佗强调评价历史人物务必“善恶必书”以定“善恶之实”。诚如其所反复宣称的，“自称始终不渝地忠于真理的人们，在写到任何人时都不应存个人爱憎之见;“我下笔的时候既不会心怀愤，也不会意存偏袒，因为实际上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受这些情绪的影响。由是，我们的相关论讨主要体现于如下层而:史家主要考察了哪些人物的哪些方而，价值评判口的及标准为何;强烈爱曾如何参与了道德叙事及其于“价值中立”的影响，等等。我们意在说明塔西佗究竞“怎样”并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怎样”的“历史真相”。囿于学识能力等各种局限，拙文多有疏漏不当之处，敬请各位方家批评指正为是。 　　勿庸置疑，随着塔西佗对罗马历史与当下现实反思的进一步深入，道德盛衰与国家兴亡历史沉浮的紧要关联越来越多地进入史家视界，并成为其倾力关注的对象和内容。在他看来，整个人类历史就是一部道德史，而历史写作根本口的即在于“惩恶扬善”，这也是塔西佗赋予历史的“最高职能”与“首要口标。在此意义上我们强调认为，塔西佗人物评价旨在道德说教。譬如:路奇鸟斯·维提里鸟斯，“直到今天，人们还把他看成是可耻的阿诀奉承的一个典型;“反尼禄阴谋，败亡后苏尔皮奇鸟斯·阿司佩尔“随之就树立了威武不能屈的又一个范例”，“可是法伊尼鸟斯·路福斯却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决心}}2} (IS 69);善于陷害他人的“埃格纳提鸟斯本人这样一个例子足以向世人说明”，应当提防“那些想用一些高尚的学识来掩盖自己的虚伪和出卖朋友的丑行的人， 犯;然而，“在这一天里，我们却又看到了一位崇高人格的典范，等等。其间无论具体内容抑或谋篇布局，皆可昭示塔西佗“耸善抑恶”的独具匠心。于是，所谓“人物评价，很大程度上乃是有关当事者的道德操行评语，而在广大民众被迫疏远了政治生活的当下，那些凭赖种种资本而“有缘”参与国家社会物事的人物及其道德践履，则成为评价的首要对象和主要内容。 　　基于道德史观，许多历史人物成为一无是处、十恶不赦者。譬如:身为“最坏的恶棍”而“根本不想清白做人”的欧弗尼鸟斯·提盖里努斯 “在一副谦恭谨慎的外衣下掩盖着渴望权力的极大野心的谢雅努斯，堪称“宫廷中最丑恶的怪物之一”的瓦提尼鸟斯“即使在坏人当中都居于首要地位，等等。与之类似，塔西佗笔下的罗马女人也大多淫荡成性，利欲熏心。女人通过乱政严重危害国家民族利益的惨烈现实促使其坚信“红颜祸水”，而昏世之际无数名门贵妇不幸下场又促使其坚信“红颜薄命”。譬如，“奥古斯都的外孙女、提贝里鸟斯的儿媳”小里维娅在谢雅努斯诱使下“分享帝国大权并谋杀自己的丈夫”，从而“站污了她本人、她的祖先和她的后人尊奉“利之所在，即情之所钟”的波培娅“是一个除了品行之外拥有一切有利条件的女人”等等。 　　基于道德史观，塔西佗也以大量篇幅载录“好人”的嘉言善行，尤其是颇具古罗马道德遗风的“旧派人物”。譬如:赫尔维狄鸟斯·普利斯库斯“无论是作为公民、元老、丈夫、女婿和朋友，他总是表现出自己能够胜任生活中的一切义务;他蔑视财富，坚持正义，并且不畏强暴卡西鸟斯“仍然尽力恢复旧时的纪律”，“他认为只有这样，才无愧于罗马人的祖先;路贝里鸟斯·普劳图斯“是属于老一辈人的;他举}卜严肃，私生活幽静而清白等等。 　　对他的朋友是温和的，在享乐方而是有节制的，他只娶了一个妻子，而且孩子都是合法婚姻的结……如果他能独立自主地处理事务，如果他拥有皇帝的权力和头衔，那末他在军事上就可以容易地赶上希腊的亚历山大，就如同他可以同样容易地在仁慈、自制和所有其他优秀品质方而超过他一样作为“好皇帝”的楷模，日尔曼尼库斯实属智勇双全、德才兼备。实际上在《编年史》前半部分，他是除皇帝兼叔父提贝里鸟斯而外，塔西佗着力最多的角色。 基于道德史观，塔西佗强调个人道德品性远比才智能为更重。譬如普利姆斯·安托尼鸟斯，“在和平时期，他是人类当中最大的坏蛋，但在战争时期，他却是一个不容轻视的人物”;恶人瓦伦斯性性放荡，却颇有才干;佩特洛尼鸟斯虽“刚毅果断和有处理事务能力”，但“却是因懒散的生活而闻名于世，等等。更为耐人寻味的是，鉴于雄辩术在古罗马社会政治生活中的特殊性及史家本人长期的从业经历，使得与之相关的某些史事成为塔西佗评价人物的特殊视角和重要内容。譬如:克路维鸟斯·路福斯“虽然也很富有和以辩才出名”，但“却没有危害过任何人，从而创造了“崇高事例”;多米提鸟斯·阿菲尔“不管是给原告还是给被告进行辩护，他的口才总是表现得比他的德行更加出色，等等。当然，塔西佗有关评论也有部分似乎是纯粹探讨演说技艺优劣的，如对提贝里鸟斯年间去世的“著名人物”克温图斯·哈提里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