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缘从事中国戏曲的研究和说话.pdfVIP

SCD 观云听泉 ●李跃武 霍边缘 ’ ‘‘ 心”和“边缘”是两个显 世界实则是向自己内心地嘶喊“面对经济大潮，我无动于衷”——仿佛很现代的 中示位置的词。显然，“边 “自我”、够文化的“特立独行”，但底气却十足的心虚。而绝少有面对严峻的考验 缘”是“中心”的边儿 在“边缘”寻求立足之地和开拓自己存在的自信的尊严空间……其实，这就是中国 上、外围、是那种被广大的“主流”充 目前的文化界现状、思想界现状、精神现状……当然也是包括其中的中国戏曲的现 满的社会很难看到或看不起的可注意可 状。 。 不注意、可重要可不重要、可急迫可不 在如此现状下，义无反顾地选择在一所边缘的边缘戏曲研究机构里安身立命， 急迫的地方，它与“中心”的热闹、隆 默默从事中国戏曲的“研究和说话”，不能不自己都感到有些堂·吉诃德的色彩—— 重、被人拥戴、使人趋之若骛地向往、 好笑、好可笑!好笑归好笑，但我依然能在这片时间和空间里感受到独特“戏曲程 相比较，“边缘”显得冷清、灰蒙、暗 式美”的“既限定又自由”的思想驰骋的愉悦。 淡、被人遗忘、被人抛弃。在我们习惯 从事中国戏曲的研究和说话(写作)，不只是独立、自主对“权势”的抗争和 了一直以意识形态为政治文化中心主义 蔑视，更是脱离单纯命追物欲主义的低级趣味荡漾在它形式中的艺术人生。法国著 的单一历史语境陡然被抛弃地让位于政 名的结构主义符号学家罗兰·巴特在一篇出色的演说辞《法兰西学院符号学讲座就 治经济建构为文化中心的多元现代语境 职讲演》中说过：“在学术机构领域内，这里本质应是权势的消除，是权势鞭长莫 时，说得好听一点叫中国的人文科学 及之处，在这里除了研究和说话别无它务；我想说，这就是高声地谈论他的研究梦 者，说得准确一点叫饱酱中国传统社会 想……而不必屈从于某种主流权威话语……”这简直就是说的一方世代中国文人渴 “儒”的思想的“知识分子”，都深临了 梦久远的“世外桃源”。冷清是冷清了点，可并不寂寞，它能带我至宁静深处以致 远：那里边有——“中国戏曲形式：中国文人的惟一自我”；“中国戏曲内容：中国 “被抛”、“失落”的“边缘”境地。当 哲学的自杀和被杀”；“程式的牢房：限制的自由”……等等可为之献出一生时光的 “中心”与“边缘”的位置不以自己的 意志为转移地被调换后，这类文化人不 命题可把玩追求。 中国戏曲的形式、形象是颠荡于漫漫时间之流、浩浩空间之旷的高度规则和高 断地抛出政治经济结构的注目之地即 度自由的统一体——舞台之上的，在这慢长的历史和广阔的江域，从它源头“优” “中心”，不仅丧失了被社会广大“主 地位的低下，为人“玩笑”、“开心”到那些怀抱雄才大略而忧国忧民却终因考试不 流”景仰的辉煌，也失去了社会个别 第、仕途断送而被逼上“曲”路操刀为其创下辉煌历史的伟人如关汉卿、李渔等， “英雄”的残酷加害，真是祸福俱失， 哪一个不是“丧掉”了“自我”而不得不求其“艺术的人生”，在把玩“创造性迷 只可流入灰蒙、普通、再不“中心”、 误”中创造了不朽的另一种理性和感性高度统一的“自我”——中国戏曲形式?可 再不重要的“边缘”处境。他们的心态 是作为中国戏曲形式载体形而下的内容，哪一出中国戏衄又不是封建专制正统儒文 无论如何不是像他们的身姿是站立的 化的高台教化、统治、传播?中国戏曲文化——“形式”的高级成熟与“内容”的 ——而是有的倒下、有的在彷徨、有的 低级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