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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成员交换（LMX）理论与应用： 文献述评和研究展望 胡君辰 贾迎亚1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企业管理系 上海 200433） 摘 要 领导-成员交换（LMX）理论从上下级不同的交换关系着手研究领导行为及其对组织变量的影 响，在 40 年的发展过程中取得了大量成果。本文从 LMX 的概念演变和发展阶段、与相关变量的关系研究 以及多维度LMX 构念的形成和相关研究三个方面对 LMX 理论和应用的相关文献进行了回顾、总结和述评， 最后从发展阶段、因果关系、LMX 的结构和研究对象四个角度对未来研究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 领导-成员交换（LMX） 上下级关系 多维度 LMX 1 引言 现代领导理论依次经历了特质阶段、行为阶段和权变阶段，尽管内容有所不同，但这三种理论都以领 导作为研究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并统一遵循了 ALS （Average Leadership Style）假定。领导-成员交换理 论的诞生打破了 ALS 假定，从领导和下属双方的关系出发，由角色扮演理论发展而来，在其发展过程中主 要依靠了社会交换理论的观点。 自从 1972 年 Graen 和他的同事提出领导-成员交换（Leader-member Exchange, LMX）的概念以来， 领导-成员交换理论已经成为组织行为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领域。40 年来，研究者基于上下级关系这一动 态交换模型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LMX 对于上下级关系的清晰认识，可以预测 员工的工作态度和组织绩效，进而影响员工满意度、离职率、决策质量等组织变量，在组织中有重要作用 和意义。 LMX 理论在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但是，关于 LMX 的概念、结构、维度和应 用也存在一些争议。进入 21 世纪后，学者们更倾向于 LMX 在组织中的作用研究，而忽视了对 LMX 理论演 进的总结和归纳。因此，结合近年来关于 LMX 的研究的新进展，对LMX 理论做出回顾与展望，有一定的必 要性。 本文拟从四个方面对LMX 理论的研究进行述评，一是 LMX 理论在发展过程中四个阶段的演进过程；二 是 LMX 与组织变量关系的相关研究和应用框架，即 LMX 作为前因变量、结果变量和中介变量的研究；三是 多维度 LMX 构念的形成和发展，包括其维度、测量和与组织变量关系的相关研究；最后做出了 LMX 理论未 来发展趋势的预测。 2 领导-成员交换理论的研究发展阶段和概念演进 Graen 和 Ulh-Bien （1995）提出了LMX 理论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这四个阶段在今天看来仍然具有极 强的归纳性和适用性。（四个阶段如图 1 所示） 2.1 第一阶段：不同的对子关系被发现 具体来说，关于 LMX 第一阶段的研究始于工作社会化和 VDL 的研究。Dansereau、Graen 和 Cashman （1975）采用长期的纵向研究，使用了采访管理者和阅读关于工作和工作关系的报告的方法，研究发现， 与俄亥俄和密歇根学派对有效领导的 ALS 假定不同， 组织中很多领导过程都是在成对的基础上进行的， 领导的专业报告显示领导与下属发展了不同水平的关系，相似的，不同的下属对与同一个领导关系的评价 也各不相同。领导在与下属交往的过程中，只与部分下属建立亲密的“圈内”关系，“圈内”成员可以作 1 [作者简介] 胡君辰 （1952- ），男，上海人，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研究所所长； 贾迎亚 （1990- ），女，山东临清人，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邮箱 14110690029@fudan.edu.cn 。 1 为组织内领导信任的助手（trusted assistants），得到高度的工作支持和频繁的交流机会，形成高质量 领导列待下唇的差异陆梭发现 的领导成员关系。相反的，部分与领导只有工作关系的成员成为了“圈外”人，圈外人只是雇佣的劳动力 （hired hands），和领导之间只有正式的权力关系（Graen,1976; Zalesny Graen, 1987）。VDL 阶段的 这一主要研究结论逐渐发展成为对 LMX 最初的定义，它反映了交换关系的建立过程，但是，将关系简单地 认定为“圈内”和“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