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链条中的海峡两岸闽南人移民群体.pdfVIP

历 史 链 条 中 的 海 峡 两 岸 闽 南 人 移 民 群 体 陈衍德 [ 摘要] 福建南部的闽南人和台湾的闽南人同属一个地缘群体，台湾社会 基本上是 闽南人移 民台湾后形成的。海峡两岸 的闽南人 向海外移民并在异国创 业，虽然在时间上有先后，在地域分布上也不尽相同，但属于 同一根历史链条上 的同一个整体。他们在海外的活动互为交织，特别是进入全球化时代以来，他们 在回到祖 国大陆投资方面有许多共性 ，而台商投资东南亚所形成的事实上的移 民，也与东南亚的闽南人互动频繁。本文将海峡两岸的移 民群体置于明末清初至 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历史长河 中进行关联性 的论述，客观上将对两岸关系的研 究作 出具有特色的贡献 。 [ 关键词] 闽南人 闽台 移民 一、从历史的发展看 闽南人移 民的整体性 历史是一条无尽 的因果链。人类不断迁徙、不断开拓生存空 间，促进了人类社会 的发 展；而人类社会的发展又使人类的生存空 间不断扩大。二者的互为促进就构成了这样一种 因果链 。迁徙是人类的社会行为，它具有群体性的特征。因此讨论人类的迁徙只能从具体 的人群切人。本文讨论的是闽南人移民群体。这里的闽南人是广义的，并不局限于福建南 部居民，而是包括 了台湾居民。众所周知 ，台湾居 民的祖籍地构成以闽南为主。台湾学者 林再复在其著作 《闽南人》中将台湾称作 “第二个闽南”oC 1] 这一说法是何等的形象!数 百年来 以闽南人为主体的中国大陆居民不断迁往台湾，才形成 了今天的台湾社会。在某种 意义上 ，可以说台湾社会就是 闽南的翻版或复制。在中国历史上，像这样 由某一个地域的 【1】林再复： 闽南人，第613页。台湾三 民书局，1996年增订版 。 ·———7 9．- —— 海交史研究 2008年第 1期 人群迁往另一个地域并在那里形成了几近于原地域的社会的情况，是不多见的。当然 ，这 与闽、台两地仅一水之隔，且台湾是个岛屿这样的地理形势有关。 如果再把历史的眼光放得更远一些，闽南人本身也是由来 自中国北方的移民与本地土 著闽越人等不断交融而形成的。因此与后来形成的台湾移民社会一样，闽南原先也是一个 移民社会。由一个移民社会派生出另一个移民社会 ，然而二者之间又具有不可割断的文化 连续性，这本身就是一种十分有趣 的历史现象。其实这也是 中国人在华夏大地上不断迁 徙、拓展生存空间，从而使中华民族不断繁衍生息、社会经济不断发展 的一个缩影。当 然，闽南人居住地域 向台湾的扩展也有 自身的特点。中国历史上人民居住地域的扩展 ，一 般是从 陆地到陆地，而闽南人居住地域的扩展 ，除了朝向内陆，也面向海洋。因此，闽南 人越过 台湾海峡，到 台湾岛上生 息繁衍，便突破了中国人迁徙的传统界 限，而将它推进到 一个新的境界 。与此同时，闽南人也将其原先具有的大陆文化与海洋文化兼备的社会文 化，在台湾岛上又提升为海洋文化突出，但又不舍弃大陆文化的一种独特的地域文化。 如果说福建南部和台湾 的闽南人之共源乃是本文论述的基础，那么闽、台两地 的闽南 人向海外的迁移，才是本文论述 的重点。近代 以来福建南部地狭人稠的加剧以及社会经济 的变迁 自不待言，闽南人进一步向海外迁移势在必行。而台湾岛上特殊 的政治、经济发 展，也促使一部分在台闽南人选择了到海外发展。这样，海峡两岸的闽南人又都向海外去 寻求发展空间。当然 ，福建南部 的闽南人向海外移民并不始于近代，但鸦片战争后才进入 高潮则是不争 的事实。而 台湾 的闽南人 向海外移民的浪潮则更迟一些，是到 了20世纪下 半叶才 出现的。然而 ，这并不妨碍我们将二者联系起来加以研究，而这也正是本文的特点 之所在。以往 的研究多将二者分开来进行 ，这样做也许有其理 由，但其缺陷是显而易见 的，特别是当人们将 闽南人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时，未免有割断历史链条之感。历史链条 有时候是脉络清晰的，但有时候又不那 么清晰，需要人们去加以条分缕析。 从空间转换的角度来看移民现象 ，它实际上是一种人 口扩散现象，并且它具有两种形 式：近邻扩散与跃迁扩散。此二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