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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倨后恭三大生肖

他让我跪着舔掉地上的茶

十二岁那年，村里算命先生说我是「灾星降世」，会克死周围所有人。

唯独属龙的村长女儿小雅偷偷送我馍馍：「别听他们的，你只是运气不好。」

十年后，全村遭遇山洪，我动用军方关系调来直升机救援。

当年骂我最狠的三大生肖——属虎的村霸、属蛇的媒婆、属猴的二流子，现在全都跪在我面前。

「求求您，带我们走吧！」

我看着他们身后汹涌的洪水，洪水，微微一笑：

「还记得吗？我说过会让你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蚂蚱在干裂的土坷垃间有气无力地蹦跶，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我们村窝在大山褶子里，唯一通往外界的路像根瘦筋筋的肠子，弯弯曲曲挂在山腰上。那天，就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烟雾缭绕，王瞎子被请来了。他穿着件分不清颜色的旧道袍，枯瘦的手指掐算了半天，浑浊的眼白翻动着翻动着，最后指定了我——“这孩子，是灾星降世，白虎坐命宫，要克死周围所有人的！”

空气瞬间凝固。围观的村民“呼啦”一下散开，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那些目光，不再是看一个没爹没妈吃百家饭长大的可怜虫的目光，而是看妖孽，看仇敌。不知谁先啐了一口，黏稠的唾沫星子溅到我裸露的脚踝上，冰凉，然后是更多人的唾骂和嫌恶的眼神，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死死罩在中央。我僵在那里，浑身的血都凉了，世界只剩下王瞎子那句恶毒的判词在耳边嗡嗡作响。

“滚出村子！”“丧门星！”

就在我快要被这无声的乱石砸碎时，一个身影挤了进来。是村长的女儿小雅，比我大两岁，属龙。她手里攥着一个还带着温热的玉米面馍馍，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她的手很暖，碰到我冰凉的指尖时，我哆嗦了一下。“别听他们的，”她的声音不高，却清亮得像山涧水，“你只是运气不好。”她拉着我的胳膊，把我从那片令人窒息的空地里拽了出来，身后，是村民们更加复杂的窃窃私语。那个馍馍，我揣在怀里，三天都没舍得吃完。

从此，我在村里的日子，从单纯的艰难，变成了炼狱。大人们指指点点，孩子们用石子丢我。属虎的李屠户，人送外号“镇山虎”，膀大腰圆，每次我路过他的肉摊，他不是挥着砍骨刀作势要劈过来，就是把血淋淋的污水猛地泼到我面前，狞笑着：“小畜生，离老子远点，沾上你的晦气，老子还做不做生意了？”他那满脸的横肉和铜铃似的眼睛，是我童年最深的恐惧。

属蛇的陈媒婆，细长眼，薄嘴唇，走起路来扭得像水蛇。她总在人最多的时候，捏着鼻子从我旁边绕过，尖着嗓子：“哎哟哟，可不敢靠太近，这煞气重的嘞，谁沾上谁倒霉三代！将来哪个瞎眼的敢娶你这么个东西？”她那涂着廉价口廉价口红的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我心里。

还有属猴的孙猴子，大名没人叫，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变着法儿地捉弄我，不是把我好不容易捡来的柴火踢散，就是趁我不备抢走我挖的野菜，然后挂在树杈上，看着我一蹦一跳地够，他在底下乐得拍大腿：“灾星，跳高点啊！让老天爷老天爷把你收走呗！”

只有小雅不一样。她会偷偷把家里好吃的藏起来给我，会在孙猴子他们追打我的时候站出来呵斥，会在我躲起来哭的时候找到我，不说话，就安静地坐在地坐在旁边。有一次，我被李屠户追打到河边，差点，差点跌进去，是小雅爹，也就是老村长恰好路过制止了。李屠户悻悻地瞪着我，对老村长说：“叔，这种祸害，迟早给咱村带来大难！”老村长叹了口气，看看我，又看看激流的河水，沉默地把我拉了上来。那一刻，我看着李屠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远处陈媒婆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孙猴子躲在树后做鬼脸的样子，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滋长：走着瞧！你们都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我活下去的全部力量。十六岁那年，我抓住一个招兵的机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令我窒息的山村。走的那天清晨，雾气很大，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小雅一个人，早早等在那棵老槐树下，又塞给我两个煮熟的鸡蛋。“在外面……好好的。”她眼圈有点红。我重重点头，攥紧了鸡蛋，转身踏上了山路，再没有回头。

部队是个熔炉，更是彻底改变我命运的地方。我把所有的不甘、屈辱和愤懑，都发泄在了训练场上。拼，是我唯一的信条。别人跑五公里，我跑十公里；别人练一遍的动作，我练一百遍。我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因为那条命，早在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被唾弃过了。凭着这股狠劲和几次险死还生立下的功劳，我一次次破格晋升，又被选送入顶尖军校深造，接触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层面。十年时间，我从一个孱弱卑微的“灾星”，蜕变成军区核心部门的上校军官，手掌实权，能够调动的资源，远非一个小小山村的居民所能想象。

十年里，我从未主动联系过村里任何人，包括小雅。不是不想，是不能，也不敢。我怕听到任何关于她不好的消息，怕我那所谓的“霉运”真的会应验在她身上。我只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隐晦地关注着那边的零星信息，知道她还住在村里，似乎一直未婚。关于村里的其他，我强迫自己不去打听，那十年的黑暗，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