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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打闹天空的故事

这个泼猴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

大闹天宫第一战，我掏出金箍棒只轻轻一挥。

十万天兵瞬间灰飞烟灭，凌霄宝殿剧烈震颤。

玉皇大帝惊恐尖叫：“快请如来佛祖！”

我却笑了：“你猜，为什么我能从八卦炉里活着出来？”

“因为太上老君根本不敢点火。”

众仙骇然发现，我的金刚不坏之身从未炼成——

而是天生自带。

南天门往日那巍峨、森严不可犯的影子，如今被一道更庞大、更狰狞的黑影彻底碾碎。巨石崩裂，琉璃玉瓦化作齑粉，扬起的尘埃浑浊了天界的天界的云霞。在那一片毁灭的混沌中央，猿猴拄棍而立，身上那套抢来的赭黄战袍破破烂烂，露出底下钢针般的暗金色毛发。他歪着头，火眼金睛里没有狂怒，也没有所谓大圣该有的桀骜，只有一种近乎无聊的审视，扫过前方那片被他刚刚一棒子清空的辽阔平台。十万天兵天将？连点像样的残骸都没留下，只有风卷着些微焦糊的气味，证明他们曾存在过。

凌霄宝殿在战栗。不是那种受惊的轻颤，是整个建筑结构都在发出哀鸣，基座下的祥云紊乱地翻滚。殿内，水晶雕琢的星图仪碎了一地，琼浆玉液从倾覆的金樽中汩汩流出，浸润了神仙们瘫软的袍角。玉帝蜷在他的宝座上，那顶十二旒珠冠狼狈地歪斜，珠子砸在他苍白失色的脸上，他也浑然不觉。不觉。嘴唇哆嗦得厉害，想下达什么旨意，喉咙里却只能挤出被掐住脖子似的嗬嗬声。他终于猛地吸了一口气，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死寂：“如——来！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

声音在空旷（虽然站满了神仙，却感觉比真空更空洞）的大）的大殿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

就在这声嘶力竭的命令尾音还未消散时，一个笑声响了起来。

不高，不刺耳，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意味，却像一把冰锥，精准地凿进了每个听闻者的耳膜深处。

孙悟空的肩膀微微抖动，他抬起头抬起头，那张雷公脸上嘴角咧开，形成一个绝非善意的笑容，目光穿透破碎的殿门，直直落在龙椅上的椅上的玉帝身上。

“玉帝老儿，”他慢悠悠地开口，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你猜，俺老孙当初为什么能从那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全须全尾地走出来？”

没人回答。神仙们要么僵立如木偶，要么偷偷向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壁里。太白金星的拂星的拂尘掉在了地上，他也忘了去捡。

猴子似乎很满意这种死寂，他往前踱了一步，靴子踩在灵霄殿光洁如镜（此刻已布满裂纹）的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是敲在众仙紧绷的心弦上。

“因为啊，”他自问自答，语气轻松得像在聊今天天气不错，“那个白胡子老头儿，他根本就没敢点火。”

“……什……？”玉帝的瞳孔骤然收缩。

托塔天王李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玲珑塔，指节泛白。

一些资历够老的神祇，脸上先是茫然，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久远、几乎被遗忘的禁忌，血色一点点从他们脸上褪去。

孙悟空停下了脚步，就站在大殿中央，享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惊惧、疑惑、以及逐渐滋生的恐怖目光。他抬手，用指甲弹了弹金箍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炉子，冷得跟广寒宫那娘们的脸似的。”他嗤笑一声，“你们真以为，俺老孙这铜头铁脑，金刚不坏的身子，是靠那破炉子炼出来的？”

他环视四周，将那些苍白的脸尽收眼底，然后缓缓地，用一种用一种宣布事实的平淡口吻，掷下了最终的那颗炸雷：

“错了。那是俺……生来就有的。”

时间倒流回数个时辰之前。

花果山，水帘洞深处。没有小猴们的喧闹，只有水滴从钟乳石上坠落，在幽潭中敲出空灵的回音。

孙悟空盘膝坐在一块平滑的青石上，褪去了那身张扬的黄金锁子甲，只穿着简单的简单的布衣。他面前，悬浮着那根大小如意、乌沉沉的如意金箍棒。他的手指虚抚过棒身，上面那些古朴的花纹仿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脉动。

没有运功，没有金光闪闪，只有一种内敛到极致的沉寂。他的身体表面，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近乎错觉的暗金色流光，随即隐没，仿佛皮肤之下流淌的不是血液，是融化的恒星核心。

一头通臂老猴，颤巍巍地捧着一坛新酿的果酒进来，看到这一幕，轻轻放下酒坛，叹了口气：“大王，您这次上天，真的不再考虑……”

孙悟空眼皮都没抬，打断了他：“考虑什么？接着给他们养马？管桃园？还是等着下一次，不知道用什么名目再来算计俺老孙？”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底下，是老猿都能听出的，风暴累积前的低压。

“天庭……”老猿斟酌着词句，“势大，规矩多……”

“规矩？”孙悟空终于抬眼，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戏谑顽劣，而是一种看穿了层层迷雾后的冰冷清醒，“他们的规矩，就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只不过喜欢披上一层好看的皮。”

他站起身，走到水幕边，望着外面飞泻的瀑布。“俺老孙以前觉得，弄个齐天大圣的名头，大家就能平起平坐。现在明白了，”他扯了扯嘴角，“你不把他们都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永远把你当妖孽，当棋子。”

他转过身，看着老猿，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所以，这一次，不去则已。”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金箍棒上摩挲着，棒身传来细微的嗡鸣，与他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隐隐呼应。

“要去，就得让他们记住，有些‘规矩’，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