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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问答：古罗马的税收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是顾衡，又到周末聊天的时间了。本周的问题有点多，咱们废话少说，

直接进入问答环节。

豆豆

请问，罗马共和国时期，罗马的税收情况怎么样？他们有很庞大的税收

收入吗？还是主要依靠的是以战养战的方式呢？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共和时期，罗马的税收主要来自于三块。

一是占据公地的元老，需要缴纳10％的实物。

但是随着土地一次次的流转，公地的性质变得模糊不清，这一块只存在

于理论上，其实是收不上来的。不过，卡厄瑞模式的公地，也就是征服

了人家之后反租的那部分，那租子还是收得上来的。

第二块是关税。

第三块是遗产税。

另外释放奴隶的话，需要缴纳奴隶价值的5％，这个叫释奴税。

确实如你所说，共和时期，罗马人主要靠以战养战，税对他们来说并不

重要。打赢了第二次马其顿战争之后，罗马甚至把罗马人的直接税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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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掉了，只保留了5％的遗产税和释奴税。一直到共和国结束，也就是

奥古斯都时期，才恢复了几项税收，但是税率非常低，比如营业税只有

1％。

罗马人不看重税，还有两个证据：一是打完仗的战利品分配由将军说了

算，将军自己留多少，士兵分多少，给国库上缴多少，元老院从来没有

颁布过一个固定的比例；二是设了行省之后，各行省的税收也是在罗马

搞拍卖，谁出价高就由谁包税。也就是说，罗马对于如何收税既不擅长，

也没兴趣。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罗马和意大利，是不收税的，或者说收的税很少。

它是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构。也就是说罗马的基本政治逻辑是

把罗马和意大利视为土匪窝，去外面抢，抢回来大家分。水泊梁山内部，

咋可能收税嘛！

Fox

请问顾老师，罗马共和国的选举制度和议事制度是一个比较复杂的系

统，要求参与者有很高的文化素养。贵族可以通过家庭教师来教育子女，

那么平民是通过什么途径来获取知识的呢？共和国里面有没有负责教

育的机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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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问题。罗马虽然有个森都里亚大会，保证了人人都有政治参与

权。但是投票并不需要有啥文化素养，不识字也能投票。前面我们介绍

希腊的时候也提到过，阿里斯提德被陶片放逐那一次，有个不识字的农

民拿着陶片请阿里斯提德帮他写下阿里斯提德自己的名字。

至于你问平民通过什么途径获取知识，平民没有知识。共和国也没有教

育机构。公共教育机构那是很晚很晚才出现的事情。我们中国是隋唐开

科举，设各级学校培养官僚预备队，就这样韦伯都说我们的政治体制早

熟了。欧洲那边什么时候才开始有公共教育，也就可想而知了。

即使是贵族，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为孩子雇老师的。就拿奥古斯丁

来说吧，他就是贵族出身，终于找了个名师肯教他文法和修辞，物理化

学这些需要仪器和实验的都没有，就是这两门，只需要纸和笔，嘴皮子

的课，奥古斯丁在家等了一年，等他爸爸为他凑够学费。

今天，我们认为人人识字是天经地义，好像系统默认值就是这样，每个

人生下来就识字一样。甚至到了今天互联网普遍了，书面语和口语之间

的界限也消失了。

我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吧。我这辈子前半部分，花了大量时间精力掌握

书面语写作的技巧，现在则是花大量时间精力琢磨怎么才能让自己写的

东西像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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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古罗马，精英阶层能够把政治权力一代一代地把持在自己手上，对

基于书写的知识传承的垄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像西塞罗这样的

凤毛麟角。但即使是西塞罗，他也是骑士出身，家里有钱，缺的只是血

统而已。

清茶馆顾老师，您提到“到了公元前149年，保民官卸任后直接就能进

元老院了”，请问罗马的元老院人员编制没有限制吗？那么多牙座官卸

任后都要进元老院，那具体怎么分工的呢？

元老院确实没啥编制限制，大约就是300人左右吧。天天打仗，贵族消

耗也大，坎尼之战这一场战争，元老就死了80个。

考虑到年龄因素，比方说执政官必须年满42岁才有资格参选，那他卸

任执政官进元老院最小也是43岁。保民官好点，年满30岁就能参选。

即使算上保民官，一年的卸任官员二十个人左右，就算每个元老都能寿

终正寝，300人的规模，那平均每个元老任职的时间就是15年，当时

人根本活不了那么长。所以压力不大。

独行侠请问顾老师，古罗马的征兵制度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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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几句闲话，古罗马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