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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次希波战争：与上一次战争都有哪些不同？

我是顾衡。欢迎来到《顾衡讲透欧洲史》。

前面两讲我们介绍了公元前490到公元前480年这十年间斯巴达和雅

典的情况，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波斯这边的情况。

波斯和咱们的元朝一样，马背民族对农耕地区的统治总是需要一个学习

和适应的过程，这个过程正是从大流士开始的。大流士一登上王位，就

忙着建立官僚体系，丈量土地和人口造册，这些转型工作一开始并没有

得到波斯贵族阶层的理解，他们背后嘲笑大流士不像个国王，倒像个商

人。但是，税收系统建立起来之后，滚滚财源让波斯贵族尝到了从杀鸡

取卵改成养鸡下蛋的甜头。他们谦卑地跪在国王面前，亲吻着国王脚下

的地面，称自己为班达卡，意思是国王的仆人，盼望着能得到一个总督

的任命。对农耕地区巨额财富的再分配，让大流士牢牢拢住了波斯贵族

阶层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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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总督管辖区

王权与贵族阶层之间的和解，代价当然要由非雅利安种族的底层民众承

受，抵抗于是在所难免。但是只要统治阶层内部不出问题，底层的抵抗

并不能构成对政权的致命威胁。在大流士统治期间，波斯不仅有能力平

定小亚细亚希腊城邦和埃及等地的叛乱，甚至还有能力同时向欧洲伸出

触角。到了公元前486年大流士去世，他的儿子薛西斯继位时，据希罗

多德说，“赫勒斯滂和色雷斯地区已经布满了波斯的总督”。

薛西斯登基后，立即开始着手西征的准备工作。与公元前490年的第一

次波希战争相比，第二次波希战争有四点非常不一样。哪四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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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军事目标不一样。

第一次远征的目标是对雅典和埃雷特里亚进行惩罚。因为公元前499

年米利都等小亚细亚希腊城邦反叛的时候，这两个城邦各派了20艘和

5艘战舰参战，并焚烧了波斯帝国的小亚细亚首府萨迪斯。战争的结果

是波斯攻破了埃雷特里亚，把所有居民强行迁徙到亚洲内陆地区。但是，

接下来马拉松战役中，波斯输给了雅典。

雅典与埃雷特里亚

第二次波希战争的战争目标则是对希腊地区的彻底征服。这里所说的征

服，不再是献土献水的仪式性臣服，而是派驻总督、可以收税和征役征

兵的有效统治。当时波斯在色雷斯地区的统治已经达到了这个水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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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以此为基地，向南征服整个希腊大陆，看起来就是一个合理并且可达

成的目标。

其次是政治目的不一样。

第一次波希战争，是远在天边的雅典和埃雷特里亚主动来犯，损了万王

之王的面子，这个场子当然要找回来。但是第二次波希战争，据希罗多

德说，薛西斯调动了波斯帝国境内所有的46个民族。可是，从实战经

过来看，那些从非洲来的利比亚人，穿着豹皮，拿着石镞弓箭，还有从

高加索征召来的斯基泰人，拿着裹着铁皮的狼牙棒，这些没在战场上根

本发挥多大作用，只是多了张吃饭的嘴巴。薛西斯知道不知道这些人没

啥用呢？当然知道，再说打希腊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之所以要做如此彻

底的全社会动员，显然是以攘外为契机，来加速波斯内部从间接统治向

直接统治的转型。这才是他的目的。

第三是规模不一样。

第一次波希战争只出动了2万5千人。波斯军队的核心战力，也就是骑

兵，只有区区4000人，但是第二次波希战争就完全不一样了。希罗多

德说，波斯的海陆军战斗人员加后勤，超过了500万人。大军所过之处，

几条河都被喝干了。这当然是胡说八道。第二次波希战争薛西斯到底动

员了多少人，争论很多。我认为古罗马作家奈波斯的说法比较靠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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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波斯陆军是70万步兵加40万骑兵，这个数字包括了从色雷斯和

色萨利就地征的兵源，就地征的希腊“汉奸”人数大概在5－10万人。

那么从亚洲带过去的陆军，就是60万步兵加40万骑兵。

海军方面，希罗多德说波斯的三列浆战舰是1207艘，有零有整的。亲

自参战的埃斯库罗斯也说是这个数。提供战舰最多的是腓尼基人，他们

的300多艘战舰也是质量最好的。其余的900艘战舰由埃及人、塞浦

路斯人、西里西亚人和小亚细亚希腊人提供。1207这个数字应该比较

可信，今天大多数专家的共识是，双方战舰的数量达到了4:1，波斯占

绝对优势。另外算上后勤补给船的话，波斯舰队的船只一共3000艘。

那么，3000条船规模的海军，有多少人呢？根据英国历史学家哈蒙德

的测算，波斯海军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