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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问答：部落酋长和国王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是顾衡，很高兴又来到我最喜欢的周末问答环节。

这几年在得到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真是倍感亲

切。今年咱们这个欧洲史课程，和前面几门课有很大的不同，以前的课

你听听就算了，也行吧。但是今年这个课程是以《企鹅欧洲史》这套书

为骨架的，这套书很好，门槛也很高，所以我为同学们补充了大量的辅

助资料，但是很少涉及这套书里自己的内容。今年如果还不肯亲自阅读

的话，那效果就像你进了卢浮宫，租了个讲解器，闭眼听完之后就出来

了，一幅画都没看。所以今年的课程我也会尽量在节奏上与原书形成对

应关系。

比如，第一模块的古希腊41讲，对应的就是《企鹅欧洲史》第一册《古

典欧洲的诞生》第一章到第四章。

总之，听完课再亲自读仍然觉得难，那这是我的错。如果你根本都不亲

自阅读，那是你的错。因为是什么都替代不了亲自阅读。这套书得到电

子书里就有。

不要辜负这么好的书，也不要辜负我这么殷勤的老书童。像小林嫂一样，

又啰嗦说了这么一通，下面咱们进入问答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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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芦军这几年在顾老师的陪伴下，读书对于欧亚大陆的两端的历史有这

样的感觉，就是我们这边特别是春秋战国之后比起西边不管是从地缘政

治的复杂度，还是政治制度的多样性都要简单很多。如果我这个感觉不

是很离谱的话，想请教一下顾老师造成这个原因是什么呢？其中地理因

素是一个基础性的约束条件吗？

我的第一反应是同意你的观点，就是春秋之后不论是地缘政治还是政治

制度，都是欧洲那边的多样性要比咱们这边丰富些。但是最近我学习了

刘勃老师的课，知道了那么多以前自己的“不知道”，所以我就在想，

还是谨慎些比较好，有时候我们觉得一件事比较简单，可能只是源于对

细节的缺乏了解。

不过，给咱俩戴上个头盔之后，我还是要支持你的这个观点。因为地缘

政治的复杂性取决于有没有好几个势均力敌的邻居。有，那么地缘政治

就复杂，没有，那就么简单。而政治制度的多样性，前提是政治实体的

数量。咱们大一统，就一个政治实体，人家那边好几十个，政治制度的

多样性当然是人家那边多。即使是比较古希腊城邦和咱们的春秋战国，

也是人家那边的政治制度多样性更丰富。原因我会在后面聊希腊城邦制

起因的时候提到，至于你问地理因素是不是一个约束性的条件，我倾向

于认为地理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它既不必要，也不充分，把它视为

一个基础性的约束条件，暗含了它是一个必要条件。这个我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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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达重生东地中海曾有一个辉煌的贸易体系，连接了埃及、克里特、迈

锡尼等文明，但最终崩溃。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埃及作为核心力

量，软硬实力不足；二是贸易导致财富分配严重不均，加剧了国与国间

的紧张。海盗的兴起更是给了这个体系致命一击。历史提醒我们，一个

稳定的贸易体系需要力量的均衡与财富的公平分配。那么，请教顾老师，

在当下全球化的背景下，如何确保贸易体系的稳定与公平，避免历史的

重演？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也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是比较悲观

的，我认为只要搞贸易全球化，一国之内也好，国与国之间也好，基尼

指数都是会上升的。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在《顾衡好书榜》里介绍沙伊德

尔的《不平等社会》，介绍米兰诺维奇的《全球不平等逸史》都有过介

绍。今天的全球化贸易不是公平的，因为全球贸易不仅建立在美元霸权

的基础之上，也建立在欧美等国在分工链条上区位先占的基础之上。前

一个问题好解决，就是回到金本位，或者回到什么本位上去，后一个问

题好象没什么办法。另外我们也要看到，当下的国际秩序是以民族国家

为单元建立起的200多个政治实体为基础的，在这样的国际政治框架

下，人员和资本无法自由流动，那么贸易的全球化就不可能是纯粹的经

济行为。

所以回到你的问题中来，如何确保贸易体系的稳定和公平，一个可能的

思路，也是最近两届美国民主党政府外交政策的基石之一，就是舍弃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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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体系的普世性，改而追求贸易与政治体制紧密结合也就是说，你和

我价值观一样，则我和你做生意，资本和人员互相自由流动；你和我价

值观不一样，则我不和你做生意，资本和人员就不许互相流动。他们管

这套理念叫新自由国际主义。如果你对这个问题有进一步的兴趣，那我

推荐你去读一读伊肯伯里的著作。

顾老师让我好歹起个名字顾老师，您能解释一些部落酋长和国王的区别

么？这两者应该都是单一民族的统治者。区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