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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扩张：罗马如何征服“大希腊”？

我是顾衡，欢迎来到《顾衡讲透欧洲史》。

上一讲我们介绍了罗马从公元前4世纪初开始的征服之路，他们能够实

现快速扩张的法宝有三个：良好的政治体制、拉丁同盟的忠诚，和基于

地方自治的管理模式。这三条看着和波斯差不多，起码居鲁士统治那会

儿，米底人对波斯也很忠诚，居鲁士也推行高度的地方自治。那么罗马

比居鲁士强在哪里呢？强在两个方面。

首先是公民权的开放性和精细化管理。罗马一边征服一边发“绿卡”，

离得近的，比如整个意大利，到公元前89年就都有程度不同的公民权

了。离得远的，公民权则只授予当地精英阶层。开放的公民权，极大地

降低了被征服民族对罗马抵抗的强度。

其次，波斯和罗马对扩张的理解也非常不一样。波斯对扩张的理解是

对土地的占领，罗马对扩张的理解却是改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托勒密

曾经要把埃及整个送给罗马，罗马直接拒绝了。另一个例子是罗马辛辛

苦苦打下小亚细亚，却把地盘送给了盟友帕加马和罗德岛。这正是罗马

高明的地方，因为这让罗马节约了从间接统治向直接统治转型的大量成

本。所以，对土地的不贪婪，反而大大提高了罗马扩张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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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元前264年，也就是罗马平定了拉丁小伙伴的叛乱之后短短两代

人的时间，罗马人的疆域就从5500平方公里扩张到了26000平方公

里，它的47个拉丁小伙伴和125个盟友（意大利），控制的面积更是

接近10万平方公里。

跟着罗马大哥，还真是吃香喝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么，罗马人为

什么如此热衷于对外扩张呢？《古典欧洲的诞生》的两位作者给出了三

条理由：

第一，贵族需要军功获得升迁机会，光宗耀祖，尤其是布匿战争中大小

西庇阿给家族带来了巨大荣誉之后，这条赛道就越卷越厉害了。

第二，平民百姓对战利品的渴望，这是来自早期“水泊梁山”的基因。

第三，同盟小伙伴对罗马的义务是提供军队而不是纳税，如果某年罗马

不发动战争，相当于给小伙伴免税了，罗马就吃亏了。

公元前4世纪中叶，征服了伊特鲁里亚大部分疆域之后，罗马并没有继

续向北扩张，因为再往北是高卢人，抵抗激烈，还没收益。于是罗马就

把目光转向了南方。

意大利南部的情况比较复杂，它主要由三部分人构成：第一是在亚平宁

山区放牧的萨莫奈人，第二是在坎帕尼亚平原过农耕生活的其他意大利

原住民，比如奥斯坎人，第三是占据着沿海地区一边搞贸易一边种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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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人。在南部意大利，希腊城邦多达23个，比如那不勒斯、库迈和

塔林顿，西西里岛上的希腊城邦就更多了，其中最著名的当然就是在第

二次伯罗奔尼撒战争中让雅典遭受惨败的叙拉古。正因为南部意大利和

西西里有着众多希腊城邦，这一片区域就被称为大希腊。

说到叙拉古我扯一句闲话，柏拉图和叙拉古的两代僭主都是好朋友，他

心心念念要当哲人王，以他的理想国为蓝本，对叙拉古进行翻天覆地的

大改造。叙拉古的僭主并没有给柏拉图机会，所以他的这个哲人王梦想

就成了一个笑话。

说完几句闲话，我们回到正题：罗马在南部意大利的扩张。这是罗马人

与拉丁伙伴第一次打到拉齐奥大区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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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维说，在南意大利的征战，需要在远离本土的区域长期保持16000

人的军队规模，这极大地提升了罗马人的后勤组织能力。

为了解决交通问题，罗马人于公元前312年修了一条从罗马到卡普阿的

大道，这就是著名的阿庇安大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是第一条。

这条大道后来又延伸到了港口布林迪西，后来罗马人向东扩张，几乎都

是从这个港口出发。

放羊的萨莫奈人也好，种地的坎帕尼亚人也好，意大利土著都是小角色，

罗马南征遇到最大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希腊人，另一个是迦太基人。

我们先来说希腊人。

罗马人打希腊人并不费劲，因为他们人少、分散、不团结，罗马还愿意

与希腊城邦结盟，并授予公民权。到了公元前280年，20多个希腊城

邦就只剩下塔林顿还没投降。本来塔林顿和罗马已经签署了条约，双方

闹了些矛盾之后罗马也还是派出使者去谈判，没想到有个塔林顿人喝醉

了耍酒疯，一看大街上都是人，他脱了裤子就往罗马使者身上撒尿，把

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这下谈不成了。罗马使者气哼哼地回去之后，塔林

顿人也知道闯祸了，就赶紧请伊庇鲁斯国王皮洛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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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