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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２７卷第１期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Ｖｏｌ２７Ｎｏ１

２０２５年２月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Ｎａｎｊｉｎｇ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ＰｏｓｔｓａｎｄＴｅｌｅ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Ｅｄｉｔｉｏｎ）Ｆｅｂ２０２５

【数字文明】

技术垄断：数字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批判

———基于对“新封建主义”的分析

潘天成

(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２１００２３)

摘要：数字技术创造了非物质的生产资料———数字平台，重塑了劳动者与

物质性的生产资料的关系，使得资产阶级对生产资料的垄断变得更加深刻而隐

蔽。西方左翼学者提出“新封建主义”这一概念，对数字资本主义的技术垄断现象

进行了深入批判。数字资本对数字平台的垄断改变了劳动形态与剥削方式，从

“剥削”向“剥夺”转变，并与金融资本形成了媾和关系。所有制形式和剥削方式

的变化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呈现出一系列具有封建化色彩的特征。

关键词：新封建主义；数字资本；数字技术；技术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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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Ｆ０１４３９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５４２０（２０２５）０１⁃００１１１０

数字技术深刻影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给社会生活带来了剧

变，而这些技术却被少数互联网寡头所垄断。如何从生产方式的理论层次分析这一新现象，成

为思想界共同面对的理论难题。国内学者从价值创造、价值分配、价值实现的角度对这一问题

［１］

展开了分析。国外马克思主义理论界则提出“新封建主义”（ｎｅｏｆｅｕｄａｌｉｓｍ）这一概念，认为资

本主义生产方式正呈现“封建化”的特征。２０２２年４月，《新左翼评论》（ＮｅｗＬｅｆｔＲｅｖｉｅｗ）刊发

了叶甫根尼·莫罗佐夫（ＥｖｇｅｎｙＭｏｒｏｚｏｖ）的长文《新封建理性批判》，对西方目前盛行的“新封

［２］

建主义”这一概念进行了批判。一石激起千层浪，美国左翼学者约迪·迪安（ＪｏｄｉＤｅａｎ）、法

［３］［４］

国经济学家塞德里克·杜杭（ＣéｄｒｉｃＤｕｒａｎｄ）、英国政治经济学学者瑞卡普（ＣｅｃｉｌｉａＲｉｋａｐ）

在《新左翼评论》的２０２２年６月号和２０２３年４月号上相继撰文回应莫罗佐夫的批判。２０２３

年，希腊经济学家雅尼斯·瓦鲁法基斯（ＹａｎｉｓＶａｒｏｕｆａｋｉｓ）出版专著《技术封建主义：什么终结

［５］

了资本主义？》，为“新封建主义”这一概念辩护。这一场争论正引发日益广泛的关注，具有

①

重要的理论意义。本文基于国内外学界对新封建主义已有的研究，对其历史脉络及其对资本

作者简介：潘天成，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国外马克思主义。

基金项目：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ＫＹＣＸ２３＿００２９）

引用格式：潘天成．技术垄断：数字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批判———基于对“新封建主义”的分析［Ｊ］．南京邮电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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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版），２０２５（１）：１１２０．

①目前国内对于该问题的研究有两篇文章。涂良川、潘依林．技术封建主义：科技进步的政治退步———当代西方左翼

“技术封建理性批判”刍议．载《世界社会科学》２０２３年第２期。吴鑫．马克思主义视域下“技术封建主义”思潮批判．载《社会

主义研究》２０２３年第３期。前文从上层建筑领域的角度分析新封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