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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9641/j．cnki．42-1290/f．2025．10．012

“双向混改”下的企业高质量创新

——基于新能源汽车上市公司的分析

1，21，21，2

李斌，侯光明（博士生导师），王俊鹏（博士）

【摘要】混合所有制改革一直是激发企业活力、协同其他要素推动企业创新发展的重要手段。本文基于TOE

理论，构建企业高质量创新的分析框架，使用动态QCA方法分析2016~2021年我国新能源汽车上市公司面板数

据，探索时间纵轴上技术、组织和环境因素共同影响企业高质量创新的组态效应，并考察不同样本间的差异。研

究发现：存在5种驱动高质量创新的组态，可进一步归纳为正向混改、逆向混改、深度混改和无需混改4类组态；

从企业核心度来看，核心度不同的样本存在一定的组态偏好差异，正向混改和无需混改组态对整车制造企业的解

释力更强；从时间维度来看，疫情对经济的冲击会影响创新质量，但其余年份不存在明显的时间效应。因此，企

业应根据自身的所有制类型及相应创新条件选择合适的创新模式，更好地推动高质量创新。

【关键词】双向混改；高质量创新；新能源汽车；动态QCA

【中图分类号】F2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994（2025）10-0085-7

一、引言他创新要素才能发挥积极作用（Wan和Yu，2022）。因

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以核心技术创新为基础，满足国此，如何通过混改整合科技资源、推动企业高质量创新这

家发展战略需求的先导性产业，对经济社会发展起到全一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田胜男和孙冰，2024）。

局带动和引领作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面对“双向混改”下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复杂局面，本

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发展壮大战略性新兴文基于TOE框架构建上市公司高质量创新的整合性分析

产业应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和兼并重组。企业创新往框架，并以我国新能源汽车上市公司为案例，通过动态

往需要有效整合多方创新资源，实现有效协作，但不同主QCA方法（García-Castro和Ariño，2016）并结合时序逻辑

体的目标可能不同，往往会给协作带来一定困难。为了探讨以下问题：第一，企业的高质量创新是否需要混改，

解决目标不同带来的协作困难，混合所有制改革（简称是否存在多元化的创新发展模式；第二，统筹考虑技术—

“混改”）成为驱动新能源汽车企业持续创新的手段之一组织—环境条件，如何配置相关创新要素，并有效驱动高

（Tang等，2021）。质量创新；第三，在纳入时间维度的情况下，探讨组态间

随着混改的不断推进和完善，其已经由国企混改为的替代和互补关系。本研究有助于深化对“双向混改”下

主向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互相持股的“双向混改”发展。企业高质量创新驱动路径的理性认识，也可为政府政策

一方面，国有企业通过引入非国有资本实现混改，即国企引导和企业自主创新提供参考。

混改（也被称为“正向混改”）；另一方面，民营企业通过引二、理论基础与模型构建

入国有资本实现混改，被称为逆向混改（毛宁等，2023；刘1.TOE框架。由Tornatzky等（1990）所提出的TOE

宁和张洪烈，2022）。虽然学者们往往对混改持积极态度框架经过多年发展，已经被学者们广泛应用于与技术相

（LaPorta等，1999；毛宁等，2023；王斌和刘慧珂，2023；霍关的组织管理中。TOE框架强调技术应用情景对技术应

远和汪滔，2024），但有研究发现混改也会带来一定问题，用效果的影响，并将影响条件划分为三类：技术条件、组

如加剧国有企业委托代理问题（Hochberg和Lindsey，织条件以及环境条件。其中：技术维度影响因素主要指

2010）、影响民营企业决策、增加运营成本等（Lakonishok技术创新、知识积累与比较优势等；组织维度影响因素主

等，1994），也有学者发现混改在合适的情境下需协作其要指组织运行、管理结构特征等；环境维度影响因素主要

【基金项目】国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