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群扩容如何影响区域创新能力——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pdfVIP

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41卷第1期

双月2025年1月出版

城市群扩容如何影响区域创新能力？

一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

王智勇

摘要：城市群是区域竞争的重要载体。目前我国城市群正经历着从“要素驱动”模式向“创新驱动”模

式的转变，因此其创新能力尤其重要。同时，城市群的范围随着经济的发展、劳动力市场一体化进程的加深

而不断变化，扩容已经成为城市群发展的一种趋势。那么，城市群扩容对区域创新能力有何种影响？应采取

哪些措施来进一步提升城市群创新能力？以长三角城市群为研究对象，采用合成控制法，基于地级市面板数

据，分析了2010年长三角扩容对整体城市、原位城市、新进城市的区域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发现，长三角

扩容对长三角城市群的区域创新能力起到了显著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对新进城市的促进作用大于原位城市

的促进作用。然而，城市群扩容之后“虹吸效应”的存在使得生产要素进一步向原位城市和中心城市集聚，从

而保持了更高的技术创新水平，新进城市需要充分利用技术外溢和市场规模来努力提升创新水平。此外，进

一步从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政府扶持、创新环境四个方面探究了长三角城市群扩容政策的实施对于区

域创新能力影响的作用机制，发现长三角城市群在政府扶持和创新环境方面还需大力加强。

关键词：长三角城市群；城市群扩容；区域创新能力；合成控制法；机制分析

中图分类号：F124.3;F299.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359(2025)01-0041-15

作者简介：王智勇，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急管理项目“区域规划实施评估的理论方法、机制与案例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目“释放城镇化改革红利的领域与对策研究”（RKSCX2017014)

近年来，我国加大了城市群规划的力度，城市群发展将成为城镇化和区域经济增长的主要形式。

“十四五”规划中提出：“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联动、特色化发展。”这

意味着在顶层设计中，城市群已被视作中国城镇化新阶段重要的组织基础和区域空间形态。党的二十

大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进一步明确：“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构建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格局。”报告同

时指出，“创新是第一动力，深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开辟发展新领

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面临发达国家对我国的技术封锁以及低迷复杂的世界经济格

局，创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高质量创新日益成为提升企业竞争力，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

①王家庭、姜铭烽：《国家级城市群规划对要素跨省流动的影响研究》，《当代经济科学》2023年第1期。

②申宇、黄昊、赵玲：《地方政府“创新崇拜”与企业专利泡沫》，《科研管理》2018年第4期。

③张杰、郑文平：《创新追赶战略抑制了中国专利质量么？》，《经济研究》201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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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5年第1期

由于要素竞争的加剧，城市群不仅成为创新要素集聚区、创新互动最频繁区域，也是国家参与全球

竞争的重要载体。城市群创新系统已成为我国最重要的创新系统，越来越多的城市期望加人一体化

区域以实现创新发展③。基于此，城市群扩容就成为城市群发展的一种重要方式。那么，城市群扩容会对

区域创新有何影响？在我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实施的背景下，基于城市群一体化的区域渐次扩容

现实、多角度评估创新发展效应与内在机制，具有更加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群快速发展，特别是珠三角城市群和长三角城市群，已经成为带动区域经

济发展的核心动力，并演化成为全国经济增长极。在我国区域一体化进程中，长三角城市群从区域经

济发展水平、创新能力、对外开放程度等各方面来看都是最具代表性的城市群之一。尽管珠三角城

市群也有扩容现象，但珠三角城市群不涉及跨省。

与现有的城市群扩容政策评估研究相比，本文更加强调城市群发展过程中创新能力的提升，而不

仅仅是城市经济增长本身。城市的创新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城市发展的未来,因而从这个角度更

能看到未来我国城市群的发展潜力。在研究方法上，将一体化区域扩容视为“准自然实验”,采用合成控

制法探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