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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律诗一个没有人民的时代 近年来，新格律诗的领域被新的扭曲了，新的云仍在下降。涉足新诗理论界,我们不难看到这类意见:新格律诗,“至今仍在虚无飘缈之中”1。“关于新的格律的设想几乎”“变为空想、空谈”2。“诗蔑视法则和题材”3。“历史上有出息的诗人和诗论家无论在创作实践还是诗歌理论上都是反对格律束缚的。”4“现代的沸腾的社会生活和多变的日趋复杂与严密的现代语言使诗人写不出现代格律诗。”1“诗摆脱格律的束缚倾向散文化,追求一种散文美,如此方能无拘束地表现这个时代千变万化的事物。”5按照系统论的整体性原则,可以认为一切研究对象都是一个系统。此文拟就粉碎“四人帮”以来,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新时期新格律诗系统的整体性、层次性、相关性等试陈管见,以期有助于我们的诗人避免为这类意见的迷雾笼罩,得以拓宽创作道路,扩大创作成就。 一、 或在使用《理想》里/不重心新见 已有对新格律诗、自由体新诗的说法五花八门。建国以来为较多的人认同的是著名诗人和文学评论家何其芳的这一见解:新格律诗是“按照现代的口语写得每行的顿数有规律,每顿所占时间大致相等,而且有规律地押韵”6的诗。自由体新诗(以下简称自由诗)是这种新格律诗以外的新诗.本文所用新格律诗、自由诗概念的涵义,与此说基本一致。笔者既将符合何其芳所提要求的诗视作新格律诗,将顿的安排与押韵基本有规律的新诗视作新格律诗。本文所说的新格律诗,何其芳以及其他一些论者有时称为现代格律诗。新时期新格律诗系统,是一个包含浓厚抒情性、高度精炼性、鲜明音乐性等三个重要审美因素的有机整体。 当我们进入新时期新格律诗世界巡礼时,可以发现,这些作品中的优秀篇章往往有时代精神的闪光,其中有些作品在抒情时可见思辨的风雷伴唱,其时代特色尤为显著.例如: 胡乔木的《心跳》7,是一个领导者向人民奉献出的挚爱绵绵的乐章。此诗作者曾经发誓:“要人民不受穷”。历时半个世纪,他的这一思想的浪花并没有离开早先的河床。他还在执着地思索这样一个问题:人民“是否也还有从前的苦难?”他的思索的波浪依着这个问题的走向前进迸发出这样的强音:“还有!那里的回声喊叫:/还有三代人在斗室同居,/还有危房禁不住风雨。”“我相信,我知道并且看到,/新生活迅速地散布着光明,/但在欢乐中交织的不幸,/更使我心跳。啊十亿同胞,/怎得您马上都享受安宁!”据湖南电台在八六年五月的一次广播,湖南某县一些地方集资数万元重修庙宇,可是该县却有38所小学的危房未得修整。这首诗所表现的忧患意识,闪耀着强烈的真实光芒,很有助于激发读者投入消除这类使人忧患的怪事的斗争。 未央的《还是这块田,还是这块地》8,用热情关注农民命运的彩笔,描写了同一块田地在前后两个时期的明显不同,揭示了造成这种不同的深刻原因。前些年这块田地之所以“瘦骨伶仃、禾枯草密”,是因为“它象一个无娘的孩子/大伙儿都在为它效力。/可没有一个人真正心痛,/管它有吃无喝,加裳换衣。”如今这块田地“出落得容光焕发,身壮体肥,/是因为有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日夜把它抱在自己的怀里。”这首诗中写的田地既是某乡某村的田地,也是整个中国农村田地的缩影。此诗通过前后对比歌颂农村改革,思辨性很明显。它只有在新时期思想解放运动的春风里才能出现,时代性也很明显。 流沙河的《理想》9,是经过十年动乱有着丰富阅历的诗人献给新时期的深沉而又昂扬的理想之歌。它盛开在激情沃土上的对理想的辨析之花,引出了许多读者的赞叹。它比广为流传的谚语集锦之类对理想的剖析辩证得多周到得多。不少大学生说,读这类谚语集锦,远不如读《理想》过瘾。的确读此诗即如见处于旋转中的多棱面晶体,可见到方方面面动人心弦的琛彩霞光。此诗共十二小节,从其开头一小节即可见这一特点之一斑。此小节是:“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理想是灯,照亮夜行的路;/理想是路,引你走向黎明。” 新时期新格律诗系统中的好作品,都有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抒发诗人情感的特点,都有在语言方面的高度精炼性。在自由诗系统中有高度精炼的好作品,这应该承认,但写自由诗容易流于松散,也是不能忽视的事实,几十年来,流于松散的自由诗多如牛毛。写新格律诗有凑韵凑顿的,但一般说来,写新格律诗者往往比写自由诗者要多花些推敲功夫,有时可以把作品写得更象诗。诗人唐湜就说过,他抒写风土故事,曾觉得愈自由就愈能意态自如,但后来因感到用纯散文的笔调写诗,有些散漫、飘忽,不能给人深刻印象,便“用诗的格律把诗意加以凝结、提炼、提高”,并且使其“节奏感强”,“念起来象诗多了”。10由于写新格律诗有此特点,新时期新格律诗系统中也有不少高度精炼的好作品。例如: 蔡应律的《香烟》11短至这样四行:“在一片颂词声中/你袅袅地上升/既熏黑了神的面容/又熏瞎了神的眼睛”,但内涵甚丰,其意境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某些历史阶段搞个人崇拜的种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