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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嬗变谱系考察 　　摘要：在《现代性的哲学话语》中，哈贝马斯对现代性谱系进行了整体的考察与梳理，认为现代性最本质的精神是“主体性”，也即理性，而其进步与隐忧也从此而来。黑格尔是对现代性有最早自觉的思想家，在黑格尔之后，批判者只有三条道路可选，即黑格尔左派、黑格尔右派以及尼采及其追随者这一反黑格尔派，但这三者都没有超越黑格尔，现代性的危机根源依然存在，这决定了当今我们要想解决现代性的危机，仍不能不从“理性”这一层面着手。 　　关键词：现代性；主体性；黑格尔；哈贝马斯 　　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的当代代表，哈贝马斯被公认为是批判哲学的传人。但在二十世纪末期后现代性论战出现以来，他又因为与后现代诸子的理论大战成为了现代性话语中的重要人物。哈贝马斯在他的《现代性的哲学话语》重点阐明了。 　　在书中，哈贝马斯开宗明义地说道：“马克斯·韦伯在其《宗教社会学论集》的著名前言里阐述了他以其整个学术生涯所探讨的‘世界史问题’，即‘为什么科学的、艺术的、政治的或经济的发展没有在欧洲之外也走向西方所特有的这条理性化道路’。在韦伯看来，现代与他所说的西方理性主义之间有着内在联系。这种联系并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不言而喻的。”［1］(P1)因此，要想真正说清楚现代性，关键是要对西方理性精神的价值内核进行刨根究底的大追寻。 　　哈贝马斯认为，对现代性有了最早的自觉的思想家，是黑格尔。“黑格尔是使现代脱离外在于它的历史的规范影响这个过程并升格为哲学问题的第一人。”［1］(P19)黑格尔最早认识到现代性最本质的精神乃是主体性，现代世界的原则就是主体性的自由，是精神的总体性中关键的方方面面都应得到充分的发展。 　　就现代性的进步而言，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近代西方社会发展中的三大历史事件——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都贯彻了主体性原则。从马丁·路德开始，宗教信仰变成一种反思，神的世界成了由人所设定的东西；而《人权宣言》和《拿破仑法典》则反对把历史上的法作为国家的实体性的基础，从而实现了意志自由的原则。第二，主体性原则确立了现代文化形态。无论是客观科学、道德概念，还是现代艺术，都是以肯定个体的主体自由为前提的。第三，现代性扎根于理性的结构中，对理性的运用达到了自觉的清醒认识。 　　相对的，现代性的隐忧在黑格尔那里也得到了充分考量。当现代性意味着脱离过去的种种规约，意味着自力更生地创造规范时，“哲学就不得不面对这种需求。接着便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即主体性原则及其内在自我意识的结构是否能够作为确定规范的源泉…….它既不单单是模仿，也不只是从表面上利用有关现代的诸种表现形式？”［1］(P24) 　　为了消解这种现代性隐含的危机，黑格尔未雨绸缪，提出了“绝对”的概念予以拯救。即利用主体绝对的自我关联，来代替有限和无限的抽象对立，使得“哲学失去了其对于当前时代的重要意义，毁灭了自己对时代的兴趣，拒绝了自我批判和自我更新的天职。”［1］(P49) 　　在哈贝马斯看来，黑格尔这位现代性的先觉者树立了现代性批判的标准，之后的现代性批判者其实都落入了这位老祖宗开创的思维模式中。所以，在黑格尔之后，批判者只有三条道路可选，即黑格尔左派、黑格尔右派、尼采及其追随者。 　　黑格尔左派的代表是马克思、霍克海默、阿多诺等西马哲学家。其特点是倾向实践和革命，试图把历史上积累起来并等着释放的理性潜能动员起来，反对曲解理性，反对市民社会的片面合理性，力图将现代性原则认定为劳动实践活动，并在此基础上实现总体性。 　　黑格尔右派则继承了黑格尔的观点，坚信国家和宗教可以消除市民社会的动乱，只要引发动乱的革命意识的主体性屈从于对现存合理性的客观认识。［1］(P65)他们构成了政治上的保守派，坚持自由宪政主义国家，然而其偏执者，也容易将实质国家概念转换成赤裸裸的集权国家。 　　尼采及其后学则不同于以上两派。上述两派虽然观念不同，但总体上是承认主体性原则，坚持启蒙理性的，在对待现代性上，所采取的基本态度是“修补”。而尼采作为后现代的转折人物，他的做法异常的直接大胆——直接放弃对主体性，以非理性为武器，对现代性展开了批判。而他的做法也在两条路线上被发扬光大：“怀疑主义科学家试图用人类学、心理学和历史学等方法来揭示权力意志的反常化、反动力量的抵抗、以主体为中心的理性的兴起等等，就此而言，巴塔耶、拉康、福科堪称是尼采的追随者；比较内行的形而上学批判者则采用一种特殊的知识，把主体哲学的形成一直追溯到前苏格拉底，就此而言。海德格尔和德里达可谓步了尼采的后尘。”［1］(P113) 　　但哈贝马斯仍然认为尼采开创的这两条路线还是没有解决现代化的危机问题。 “有效性条件是否真的能够得到充分满足，从而让命题发挥作用，这就不取决于语言解释世界的力量，而是取决于语言实践在世界内部的效果。”在海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