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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技术创新的动力源与信息源张钢(浙江大学,杭州310027)摘要:技术创新源的研究是创新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在对已有的技术创新源研究进行分析综述的基础上,提出了技术创新的动力源与信息源相结合的创新源研究框架,并论述了混合经济条件下企业技术创新的主要动力源和信息源及其相互作用机制。最后,本文还初步分析了作为创新信息源之一的企业合作创新方式的选择问题。关键词:技术创新;动力源;信息源引言1创新源研究历来为创新理论所重视。研究创新源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于,它能够深刻揭示企业进行创新决策的动力机制和获取创新信息的可能渠道,为政府创新政策的制定以及企业实际创新活动的展开提供有效的决策支持。对于以往的创新源研究,Dosi(1982)曾总结道:“在经济文献中,人们通常用两种根本不同的方法来解释创新起源,第一种方法认为市场力量是决定创新的主要因素(需求拉动理论),第二种方法认为技术是一种自动的或者准自动的因素,至少短期是如此(技术推动理论)。”〔1〕需求拉动论和技术推动论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争论,在争论过程中,除“纯粹”的市场拉动论观点和“纯粹”的技术推动论观点外,还形成了一些不同的折中形式,如以市场需求为主结合技术推动的观点,以技术推动为主结合市场需求的观点、以及两者随环境、条件和时间等因素而权变的观点等。尽管观点不同,争论也很激烈,但这些关于创新源研究的观点都有一个共同的假定,正如vonHippel(1988)所指出的,“长时间以来,人们通常假定产品创新主要是由产品制造商完成的。”〔2〕也就是说,无论是市场需求论还是技术推动论都隐含地接受由生产者来完成创新的前提,而创新源也必定是针对生产者的。vonHippel(1988)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对上述观点提出了置疑,并明确地提出了“使用者也是创新者”的观点,完成了他所说的“创新主体的转换”。与这一新的前提条件相联系,vonHippel(1988)给出了创新的功能源(FunctionalSource)的概念,以区别于以往对创新源的理解。根据vonHippel(1988)的观点,“创新源是富有变化的。在一些领域,收稿日期:1997-12-02科研管理1998年·28·创新用户开发出多数创新;在另一些领域,与创新相关的零部件和材料供应商是典型的创新源;而在某些领域,常识是对的,产品制造商确实是典型的创新者。”〔2〕不难看出,vonHippel的创新功能源是与创新者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在vonHippel(1988)的大量实证研究中,功能源实际上就是指最早的创新思想来自何方,是来自制造者、用户还是供应者,因而,vonHippel的创新源与传统意义上的创新源实际上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因为无论是技术推动论者还是市场需求论者,从理论上讲,他们所关注的主要是创新的动力问题,而不是创新思想来自何方的问题。这种概念所指的不一致造成了对话的困难,因而,企业技术创新源研究,首先要给出关于创新源概念的内涵与本质的合理说明。关于企业技术创新源的一个分析框架2如果我们从全过程的角度来考察企业技术创新活动,那么,创新源便与创新活动的起点联系在一起。在技术创新活动的起点处涉及到两个问题:一是企业为什么要进入创新过程,即为什么创新的问题;二是企业怎样进入创新过程,即如何创新的问题;正是这两个问题规定了技术创新源的两个方面内容。一方面,企业技术创新的动力来自何方,这也就是技术创新的动力源;另一方面,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信息来自何方,这也就是技术创新的信息源。企业技术创新的动力源和信息源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它们共同构成了企业技术创新活动最初环节的两方面内容,割裂创新的动力源和信息源,或者将它们混淆起来都很难准确把握企业的技术创新源问题。同时,也正是技术创新的动力源与信息源的内在联系将创新源研究与创新过程研究交织在一起。因为,就企业内在技术创新过程而言,它的起点应是技术创新信息的获取,而且技术创新信息问题还贯穿于技术创新过程的始终,这样,通过动力源与信息源的联系,技术创新源也与创新过程紧密联系了起来。从技术创新的动力源与信息源相结合的角度,我们便可以更容易地理解技术推动论者和市场拉动论者的争论以及vonHippel与他们的观点分歧了。技术推动论者与市场拉动论者,从理论上讲,虽然都强调的是技术创新的动力源,但在进行实证分析时却又混淆了技术创新的动力源和信息源,有时还简单地将创新的信息源等同于动力源。如Marquis(1977)所总结的关于企业技术创新源分布的数据,其中,技术可能性占21%、市场需求占45%、产品需要占35%,从而他得出绪论说,企业技术创新的动力源泉主要在于市场的推动。〔3〕但是,纵观Marquis(1977)的工作,我们就不难发现,上述经验数据都只不过是说明企业进行的某一个创新,最初是从哪里获得其